是他太會裝了還是多年的宮中生活將他以前的單純消磨殆盡了?畢竟他們遇見的那時,淑貴君已經在宮中生活了十一年,算是很久很久了。
想不通的紫菀將問題直接拋諸腦後,瞧了眼臉色還算正常的爹爹,體貼的轉了話題“對了,爹爹,我讓羅剎他們捎給您的信…。”
“你不說,爹都要忘了!”葉君紭一拍腦門,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羅剎那孩子居然是歿生門的人!唉~這個歿生門,爹倒是派人查了,但是知道得並不多,可見他們的組織極大,藏得極深。”
“是殺手組織麼?”紫菀忍不住問道。
葉君紭點點頭。
“果然是殺手組織…”某女低喃,帶著一種不可思議卻又覺得合情合理的矛盾感。
“恩,都是些過著刀尖上舔血日子的人。爹以前還想將羅剎那孩子開了臉許配給你,現在…唉~~”他長吁口氣,不知是為羅剎可惜還是為知曉他身份而慶幸。
許配???!!!紫菀瞪大了雙眼,她聽到了什麼?她的爹竟然存了這種要不得的想法!居然想包辦婚姻!
“呃,爹爹…那個,我跟羅剎他不是…”紫菀結結巴巴的開口想要解釋,可是話在嘴裡總是排不出個正確的順序,要怎樣說才能既保全了羅剎的閨譽又能清楚的表達出自己不想成親的意思呢?!
果然,漢語言是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知女莫若父,女兒想說什麼做父親的自然心知肚明,只是眼見著她都十八了還一個通房人都沒有,這心裡的急躁呦就像夏日裡亂飛的蚊蟲,直攪得人心煩意亂。
“菀兒,昨兒葉忠還說,劉尚書家的小公子長得…。”既然話題扯到這上面,葉爹爹不負眾望的開啟了八卦時間。
紫菀一聽苗頭不對,立刻起意撤退“啊~爹爹,回來這麼久我還沒去看看青衣跟羅剎,想必嫣然她們早過去了,我也過去瞧瞧~”
說完她不等葉君紭回話直接下坑掀簾子閃人,卻不想閃得太快與正要進屋的葉忠剛好撞了個滿懷,幸虧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葉忠的手腕,這才倖免於難。
扶他站穩後,紫菀來不及解釋直接說了句“對不起了啊,忠叔”後就閃得沒了蹤影。
“這孩子!”葉忠好笑的看她如火燒尾巴的貓似的跳腳樣,寵溺的搖了搖頭。
“外頭的可是葉忠?”裡屋的君紭聽到了動靜,開口詢問。
“少爺,是奴才”葉忠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掀了簾子進屋。
見他進來,葉君紭板著張臉道“說了多少次了,在我跟前兒不用稱奴才!坐到炕上來,陪我說會兒話吧!剛剛可是菀兒撞著你了?沒受傷吧?”
聞言葉忠沉穩的笑了笑,然後半側著身子坐在炕沿兒上,一條腿仍就立在地上,說“沒受傷,不過瞧姐兒那麼匆忙,可是出了什麼事?”
“嗐~哪是出事啊,剛才我只不過提了提成親的事,她就不自在了,這不,躲得遠遠的了!”葉爹爹一臉為兒操碎了心卻得不到回報的無奈表情。
“呵呵~姐兒這是害羞呢!”葉忠捂著帕子笑道。
“唉~但願是吧!看她不上心的樣子,我總有些擔憂。以前瞧她與羅剎走得很近以為關係應該很親密才是,如今看著,倒是我誤了!”
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葉忠怕他思慮過重再捂出病來,忙勸道“這就是少爺您多想了,依我之見姐兒來歷不凡,日後必是有大造化的人,此時若是被這些兒女私情絆著了反而不好!”
聽他說得有幾分道理,葉君紭便不再多想,只是心裡仍存了儘快給紫菀定親的念頭。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探視過羅剎與青衣又陪同父親用了晚膳,紫菀難得擁有了片刻的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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