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爐賞雪,雅興不小。”八阿哥朝我笑笑。
知音。我也朝他咧嘴一笑。
“可惜有酒無詩,”九阿哥在一旁涼涼地說,“丫頭,念首詩來聽聽。”
怎麼我感覺這個九阿哥總是找我麻煩?
“奴婢不會。”
“九哥,念什麼詩啊,你什麼時候跟三哥、五哥他們一個德性了?”十阿哥抗議。
就是嘛,我又不是林妹妹,張口就來。
“是真不會還是不給爺面子?都說四哥治府有方,怎麼一個小小的丫頭都如此大膽?”這都哪跟哪啊?怎麼跟胤禛扯上了?他擺明了找茬嘛。念就唸,誰怕誰啊。
“奴婢不敢。九爺真要聽,奴婢倒是記得一著詠雪的詩,再多就沒有了。”
“念來聽聽。”九阿哥一雙勾魂目滿是興趣地盯著我。
鄭板橋現在應該還是個毛頭小子吧,對不起了,先借來用用。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哈哈,這算什麼詩啊。”十阿哥大笑,八阿哥九阿哥也露出好笑的神情。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念:“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唸完,八阿哥九阿哥臉上同時換上驚奇的神色。
“這是你寫的?”八阿哥問。
“不是,是奴婢聽來的。”我可不敢據為已有,這是侵權。
“八哥,這詩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數數嗎?小孩子都會。”十阿哥不解地問。
“老十,那你也做一首來聽聽。”九阿哥好笑地對著十阿哥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十阿哥不服,張口想說,卻又突然啞口無聲。九阿哥見狀哈哈大笑,八阿哥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最煩這些詩啊詞的,酸溜溜的,沒意思。”十阿哥悻悻地說。
“十爺說得對,這有好吃的就吃,有好玩的就玩,開心就行,幹嘛非要弄些詩啊詞的傷腦筋呢?”我為十阿哥解圍,我最看不慣老實人被欺負了。
“對,丫頭說得對。”十阿哥忙附和,一仰脖又灌下一杯酒。
“丫頭,你怎麼不喝酒啊?”九阿哥不懷好意地對我說。
喝酒?我是有名的一杯倒,一杯啤酒就能讓我暈頭轉向,更別說白酒了,我今天準備的酒也只是為福伯他們準備的。
“奴婢不會喝酒。”我不敢逞強,老老實實地坦白。
“真的假的?不會又是騙爺的吧。”我現在十分確定九阿哥是在針對我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奴婢不敢,是真的不會喝。”我無奈地看向八阿哥,希望他能管管他的兄弟。
“九弟,不要胡鬧。”八阿哥接到我的求救資訊,微微一笑,出口制止九阿哥。其實八阿哥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當然,那是指他真正笑的時候,很溫暖。
“八哥,這丫頭膽大得很,說不定又在撒謊。不行,你喝一杯給爺看看。”九阿哥不依不撓,親手倒了杯酒遞了過來,“你把這杯酒喝了,爺就信你。”
這是什麼邏輯?要不能喝酒的人喝酒證明自己不能喝酒?
看著九阿哥固執地舉在我面前的酒杯,我再次看向八阿哥,但八阿哥竟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就舉起酒杯自己喝起酒來,再也不看我。
什麼意思嘛。我狠狠地搶過九阿哥手中的酒杯,皺著眉湊到唇邊抿了一口。媽呀,好辣,我眼淚快出來了,忙放下酒杯拿過面前專為自己準備的牛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九弟,不要再鬧了。”
想是我的狼狽讓某人得到了滿足,這次九阿哥聽話地不再為難我,只是皮皮地對著我奸笑。
臉上已經開始有些燙燙的感覺,怕九阿哥又弄什麼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