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遠越好!少在這邊多管閒事!”
話未完,她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又把門開啟,卻看也沒看他,只是朝西廂喊道:“里昂,過來吃飯!”
跟著,再次甩上了門。
他張口結舌的瞪著那扇門,然後那個金髮的傢伙,從西廂晃了出來,經過了他身邊。
飄逸的金髮,在陽光下閃耀。
“她是個笨蛋,可你也不差。”
那聲音,宛若蚊鳴,可他聽得一清二楚。
無名的火,在胸中燒灼,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俊美的男人,晃進了他的房子,推開了門,轉過身,當著他的面,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關上了門。
不記得,她是何時發現他想走的。
只是在平淡的日子中,察覺他有意無意的疏離。
那一年,她十四。
他兩年前就不肯讓她同床了,說有違禮儀,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可她總也會溜進他房裡去,他回房瞧見了她,每每將她拎回她自己的閨房。
雖然只虛長了她幾歲,可阿靜身材高大,又習了武,她怎樣也掙不過他,只得要求他至少待在她房裡,握著她的手,和她說說話,哄她睡著。
她是任性的,她知道,可她喜歡和他在一起,喜歡聽他說話,他低沉的嗓音讓她安心,況且他若不在身邊,她總會睡到掉下床。
她喜歡他總是特別縱容她。
她喜歡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
可有一天,她和青姨去遊船河,卻遠遠看見他在岸邊,瞧見他,她開心的舉起手叫喚他。
“阿——”
話聲才起,她卻眼見他身前那位姑娘,捏著手絹,替他拭汗。
他愣住了,她也是。
那姑娘的臉,很紅、很紅,紅到連在船上的她,都能清楚看見,那含羞帶怯的模樣。
心,陡然揪緊,他的名字,不知怎地,卡在嘴裡。
姑娘說了些什麼,她聽不見;阿靜說了些什麼,她也不曉得。
她只愣愣的,靠在船邊,瞧著。
“咦?那不是阿靜嗎?”青姨的聲音,就在腦後,“想想,他也快十八了呢,時間過得真快。”
什麼意思?
“也該是時候了。”
什麼意思?
“娶妻啊。”
她猛然回首,瞧見青姨,才發現她剛把話問了出來。
青姨同她一般,斜靠在船舷上,瞧著岸上那一對,再看向她,嘴角噙著笑說:“他很受歡迎呢,雖然是養子,但他怎麼說也是風家的少爺,鳳凰樓的少東,城裡好幾位商家,都託我為女說項呢。那一位,就是秦家的小姑娘,秦家也是揚州大戶,說來算是門當戶對,不過秦家就她這麼一個娃兒,她爹怕是想招贅,而不願把女兒嫁出來。”
她瞪大了眼,只覺耳裡轟轟的響。
青姨以手撐臉,將視線移回岸上那一對身上,看戲似的,挑眉打趣道:“可你爹啊,算得可精了,秦嘯天想佔他便宜,搶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八成是沒門。知靜若是看上秦家小姑娘的話,那將來要走的路,可就辛苦了。”
阿靜看上那姑娘?
銀光猛地回首,只瞧他低著頭和那姑娘靠得好近,好專心的不知在說啥,那情暑讓她如鯁在喉,胸口緊縮。
太近了、太近了。
她不要。
她不要——
第5章(2)
“阿靜!”卡在喉中的叫喚忽地脫了口。
聽見她的聲音,他在第一時間,抬起了頭,朝她看來。
心,跳得好快好快。
“你過來……”小小聲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