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憔悴的宮城正用一種憂鬱的眼神盯著我們。
“怎麼了?時差沒有倒過來?”
他對我這句問候毫無反應,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是從北京一路追過來的,還好你是坐直升機,不然我只能前往下一個城市去等著你了
什麼事情讓他這麼焦急?而且不能在電話中彙報?我意識到他的反常行為一定是和金融問題有著直接的關聯,否則也不會專程來找我,想到這裡我推辭了當地招商引資部門對我的邀請,並且讓徒弟去應付那些接待工作,在徒弟這位背景深厚的女性面前,地方政府常用的那些手段當真是施展不出來,這可愁壞了政府工行人員。怎樣讓這位出了名脾氣暴躁的職業女性笑逐顏開就是他們要頭疼的問題了,我要選擇一個相對穩妥的地點和宮城好好談談。
“結果你就選擇了這裡?”站在賣場樓頂的停機坪上,我們能獲得極佳的視野,並且保證這裡不會有人偷聽我們的談話。
“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檢查這裡的設施執行情況,這也算是三石二鳥吧
“我真搞不懂你一個級企業的老闆怎麼會親自幹這種工作,如果你在金融市場上也如此親力親為就不用我跟著急了。”他的話中不自覺的會流露出抱怨的口氣。
“說說吧,你不盯著大盤。大老遠的跑到長江邊的理由是什麼?”
說到這話題總算是回到了正軌,他也收起了訴苦的慘樣,轉而變得滴滔不絕起來:“根據內線訊息,索羅斯他們正在積聚力量準備在一個月之後的某個時間內進行更大規模的攻擊。有訊息稱,之所以會暫停行動,除了在上一輪的攻擊中沒能撿到便宜之外,就是他們原定的宣傳攻勢被更具價值的新聞給攪亂了。他們是想重整旗鼓,在新聞界安定一段時間之後再動手”。
這種情報符合我的判斷,雖然最終沒能徹底的消除對方在輿論上的優勢,但是至少能起到攪局的作用,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制定戰略。吟·’廣告 “那麼你找我就是為了這條悚報?。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你,咱們現在手中至少攥著過1兇億港幣,而國際上正風傳人民幣因為頂不住出佩屍的壓力也將在訪期貶值。你說紋筆港幣我們是拋售掉尿刀繼續持有?”
“當然是持有,如果你現在就賣光它豈不是幫了索羅斯一個忙!”
他的神態開始不自然起來:“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在這樣下去我們要動用老本來和對方拼命了,為了一個面子這樣做值嗎?”
原來它是將我的行為看作是和索羅斯之間的個人恩怨了,想想也對,這個世界上就是再愛國的商人,也鮮有為了國家利益而傾家蕩產的。
“你可以隨時拿走自己的那份,只要繼續幫我盯著索羅斯就行。”
他慘然一笑:“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情報是正確的,經過我的測算至少需要三百億美元和索羅斯對砸才能看見最終的勝利,可是我們去年在金融上的盈利加起來也沒有這個數字,現在香港政府已經冒天下之大不為用行政手段來干預金融市場,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他說的對,面對這種並不明明的局面,很難說金融規則和政府命令之間究竟誰的力量更大,究其根本還是要看雙方誰的底氣更足,有更多的金錢來投入到這個無底洞,顯然我那剛成立沒多久的基金在償還了集團的流動資金之後,是沒有能力進行這種豪賭的。當宮城現我們站在了危險的十足路口之時,當然是快馬加鞭的跑來和我商量。
“所以我說了,在不傷害你們利益的前提下,幫我盯住索羅斯,必要時可以將我的錢都用在和那個猶太人的戰爭上,我相信只要最後勝利的是我們。那我是不可能破產的
宮城聽完先是皺起了眉頭,然後緩緩的蹲下身子坐在了停機坪那巨大的”字母上:“難道幫助香港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