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仇敵“見”面份外眼紅,就算眼睛看不見,紅一下絕對沒有問題,此刻的任育凱全身所有的感官細胞——除了眼睛——馬力全開,專心一意去意識對方的存在,立刻,他接收到第一項資料。
對方也有敵意。
“任育凱、山上圭一,你們倆好好聊聊,我要去準備表演了。”
原來是山上的烏龜一隻。
問晴一離開,任育凱馬上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快三年了。你呢?”
Shit!那麼久!
“兩個多月。”任育凱不甚甘心地說。
“原來只認識兩個月。”
一聽到對方的喃喃自語,任育凱不禁怒火上揚。
“兩個月又怎樣?我們幾乎天天一起出去!”
“那時候她也是幾乎天天帶我出去,整整半年。”
可惡!
“她認為我比你出色!”
“又不是花瓶,外表出色有什麼用,她家是香道世家,我家是茶道世家;她會調香,我會舞踴;她會古箏,我會琵琶……”
難怪她的言行舉止比一般日本女孩子嫻雅的多,而且從不帶他去一般年輕人會去的地方,總是帶他去那種仍保留著傳統氣息的場所,譬如銀座、上野、谷中、各大神社寺廟等,她甚至還帶他去寄席《傳統劇場》聽落語講談《相聲說書》。
生長在那種注重傳統的家庭,若是家教再嚴謹一點,熟悉的大概也只有那種地方。不過……
他家也是歌道世家,不行嗎?
“我也會彈古箏!”
“是嗎?我學十六年了,你呢?”
十……十六年?!“
“總……總之,我會就是了。”任育凱硬著頭皮頂上去。
“好,那等一下我表演完之後是餘興節目,就請你也上臺表演一曲吧!”
上臺就上臺,誰怕誰呀!
“沒問題!”輸人不輸陣,再丟臉也要卯上去,平平都是瞎子,就不信他會差那傢伙多少!
所以,當問晴表演完畢回來,那傢伙離去準備上臺,任育凱馬上抓住問晴提出緊急要求。
“拜託,讓我摸摸你的古箏。”
“為什麼?”問晴奇怪地問。
“讓我摸一下嘛!”
“好好好,讓你摸、讓你摸。”
於是,問晴便帶他去儲放各種器具的臨時帳篷裡,讓他“摸摸”她的古箏,然後應朋友的請求幫忙把兩個大箱子搬出去。
十五分鐘後她回來,任育凱又提出另一項要求。
“有沒有古箏樂曲的CD借我聽一下?”
她沒有,只好去向別人借,因為如此,在他專心聽古箏樂曲CD的時候,她又跑去幫人家的忙以回報人家。
半個鐘頭後——
“應該可以了吧!”他自言自語道,一邊取下耳機。“餘興節目開始了嗎?”
“十分鐘前就開始了。”
“好,那我們走吧!”
“走到哪裡?”
“走到……”
忽地帳篷門簾一掀,有三個人進來——一個帶另一個,第三個搬古箏。
“原來你躲在這裡,後悔了嗎?”
仇敵的聲音聽一次就深印在腦海裡,一輩子都format不掉。
“沒有,我準備好了,走吧!”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問晴滿頭霧水地把任育凱的手放在她的肘彎上,再跟著前面三個人走。
“我要上臺彈古箏。”
“你要上臺……”猛抽氣,“你你你……你不是才……才學過十天嗎?”問晴吃驚得話都結巴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