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寅在他們這些人當中,儼然就是救世主,很怕他撒手離去,拋開這些事,他們都情繫青轅王朝,他們的父輩祖輩都為了青轅王朝的建立拋頭顱灑熱血立下汗馬功勞,他們不願這個天下所託非人,將他們辛苦建立的基業毀於一旦。經歷了八年多前的動盪,青轅王朝能夠恢復元氣重新站立起來十分不易。
這個時候,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年搖搖欲墜的青轅王朝是靠誰才又支撐起來的,在他們這些人看來王就是王,不是皇帝與皇子,就算戰功赫赫,也不能逾越雷池,在他們的心底都緊守著一個愚昧的道義,自以為這樣就是對朝廷的忠誠。
“我以為從皇陵一事,你已經看到了等在前方的路,急剎住你的腳步。”西門痕搖了搖頭。
一個人在野心處於爆發的時候,眼睛也會跟著受其影響,從而影響到判斷力,就像一個人在衝動中看不清事實,不論這個人曾經多麼謹慎小心又心思洞明。
“我當然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但是我必須走下去,你在此也不必裝出一副給人開示的樣子,想做什麼,請便!”西門寅說著,手稍用力,揮下了車簾,“起轎!”
龍攆直逼跟前。
西門痕側身退開,讓出了路,目光一直盯著氣勢恢宏的龍攆離去,拐進下一條路,沒了影蹤。
“主子,我們怎麼辦?”有個宮裝打扮的人悄然出現在西門痕的身邊,低聲詢問。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奔向那個位置,就讓他去好了。”西門痕收回目光,道。
“我們什麼都不做嗎?”身邊的人問,在眼看著西門寅的人士氣高漲,氣焰沖天的時候,他們跟隨隨在二皇子左右的人卻跟往日一樣默默的隱在各自的位置,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他們的主子曾明確的表示過不熱衷那個位子,但是現在真要眼睜睜的看著龍位被另外的人輕易謀取?
“宮裡宮外的事都不需要我們參與,皇陵已倒,先皇很快就會回來了。”西門痕道。
先皇?那人瞠目結舌。
西門寅所坐的龍攆眼看就要到了昭和殿,樂聲也越來越響亮,聽來真是振奮人心。
西門寅表面上如同往日人們看到的那般寧靜,雖然奔赴的是至高的龍位,但是看不出一絲張揚與霸氣,更像是一尊賢者。
也許有的人就是如此,外表與內心如同兩個極端,背地裡做事狠厲猶如閻羅殺手一般的西門寅,表面上卻像是慈悲的聖人,令人望而嘆之。
突然,樂聲像是被凌空截斷,戛然而止。
此時,龍攆剛停在昭和殿前。
沒有眾臣的俯首恭迎,似乎世界一下沉寂下來,靜諡無聲。
“怎麼回事?”西門寅坐在龍攆中,問道。
他知道那個大臣一直跟隨在龍攆旁,發生什麼事一定會先開口。
但是,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西門寅摒氣聆聽,只有無數人憋著氣息不敢呼吸的聲音。
是什麼樣的情況令所有人如此震撼,驚的幾乎斷了氣?
“西門寅,你可以下轎了。”
一道蒼勁有力恢弘大氣的聲音從昭和殿內的高座之上遙遙傳出,聞之便是凝著深厚的功力,但又沒有殺傷力,獨有屬於王者的威嚴,令人不禁聽而卻步,逼迫著再不敢抬腳跨過昭和殿的硃紅門檻。
這是屬於西門靖軒的聲音,但是又比往日多加了幾百甚至上千倍的氣魄,也許這是他在南疆戰場上號命千軍萬馬才會展現的一面,在場的所有宮中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才聽到。
不論傳聞軒王是多麼的驍勇善戰,多麼的威武不敗被封戰神,京城裡的人見到的只是一個習慣身著素淨的白衣的對一切都漠然視之的男子。
那個人雖然很有手段,但是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