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要出爾反爾。”梁潔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沈忠和繼續說道,“故事呢,要從沈、梁兩家的相識開始說起。”她想了想,說道,“其實,沈家不姓沈,梁家也不姓梁。”
“什麼?”沈忠和再一次受到了驚嚇,“這是……”
“為了躲避前朝的追殺和後面的戰亂就改頭換面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已經是沈家更名換姓之後的第五代了,完全不用在一以前姓什麼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沈家原本姓田,前朝末帝時期,戶部侍郎田陌的後人,而我梁家也是不姓梁,原本姓德,同樣是戶部侍郎德筱的後人。”她看著沈忠和,“田陌和德筱的夫人,是前戶部尚書丁霆的雙生女,所以,他們就是親上加親。”
“前朝的戶部尚書?”沈茶微微一皺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被末帝打死在象苑的那位?”
“大將軍說的沒錯,就是他。”梁潔雀點點頭,“前朝末帝不說荒淫無度,但也是很殘暴、不學無術的傢伙,雖然他剛剛登基的時候,有過一些所謂的德政,但畢竟登基的時候,年紀尚小,對於國事、政務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剛剛稱皇,還是要做一點樣子,爭取一些民心,但時間久了,他的本性或者說本來面目就慢慢的暴露了。前朝戶部很吃緊,國庫空虛,但末帝依然不管不顧,在皇城修建了鹿圈、象苑,還在大內養了珍稀猛獸。”
“這些都是很費錢的,難道主政的大氏族不管嗎?”
沈忠和接觸過一些過波斯那邊的商人,末帝養的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從西域番邦而來的。
“末帝不相信氏族,也不相信先帝留下來的那一班大臣,他覺得這些人對他是不忠心的,是千方百計想要挑他的毛病,想要把他從龍椅上趕下來。那些人想要的是傀儡,他不想當傀儡。而他之前頒發德政的目的,也不是真正的想要利民,而是想培植自己的人手,等待時機成熟,就把那一批老人兒給替換下去。”
“這麼一看,前朝覆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是不是?”梅林冷笑了一聲,“這本身就不配當皇帝的。”
“是啊,本身就不配坐那把龍椅,但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別人不開心,也沒有辦法。”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小滿剛才說的對,末帝喜歡玩的那些東西都是要花大價錢的,而且這些所有的花銷都不是走的皇帝私庫,而是很理直氣壯的管戶部要錢。”
“戶部給了?”沈忠和微微一皺眉,“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呢,那個時候,國庫虧空的厲害,他們能去哪兒給末帝搞出來這筆錢?”
“給了,國庫雖然空虛,但還是有點底子的,況且,這又是末帝第一次開口,他們也不好拒絕,所以,這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兒。”
“這確實是一個不太好的開始。”金苗苗點點頭,“雖然形容的可能不太貼切,但這種事兒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給了一次,下次再開口,你不給,就是你的罪責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當時丁尚書和他背後靠著的氏族都想,皇帝本性並不壞,只是年少貪玩,也許及時圖一時的新鮮,玩一陣子就放棄了。他們要做的並不是斥責皇帝不能玩這個,而是要給皇帝安排一些課程,讓皇帝好好的學習,可能就會收了這些玩鬧的心,學著如何理政什麼的。”
“想的挺好的,但事實不是這樣,末帝是不會按照他們的計劃和要求去生活的。”
“誰說不是呢?”梁潔雀苦笑了一聲,“他們沒想到那個皇帝那麼的叛逆,所以,在第一次末帝說要在皇城修鹿圈的時候,他們答應了,非常痛快的就給了銀子。我很小的時候,祖父說起這個,都忍不住會唏噓不已,他們說長輩們最後悔的決定,就是當初那麼大方的給了銀子,導致末帝以為國庫充盈,他可以隨便花、隨便玩,如果戶部不給銀子,就是戶部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