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著夏晨,因為聽裡面員工說,夏晨去國外出差了,得三天以後回來。
夏晨見不著也無所謂,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什麼樣而已。賈生要是落馬了,絕對會把夏晨扯出來,即使我對夏晨什麼也不做,夏晨也會被拖下水。
從夏淵家公司出來,夏淵站在大樓門口,眼神很不捨的仰頭盯著樓頂看。
我用手擋著臉,衝他說:“行了,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了,這公司再大,你也沒法惦記了。你要是不甘心,就趕緊去投胎,找個更有錢的人家投胎。”
身邊路過一個大嫂一直盯著我看,眼神挺怪異的,像看神經病似的。看幾眼就算了,她竟然停了下來,不走了,一直盯著我。
我沒好氣的問她:“你看什麼呢?沒見過自言自語的啊?”
大嫂脾氣也很差,“小姑娘說什麼呢,嘴怎麼這麼不乾淨。我******的,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兒,敢說我。”
我那語言多文明啊,她的嘴才不乾淨,出嘴成髒,眼見著就是個老潑婦。
原本就是她有毛病,用眼神侵犯我,我當然不樂意。不樂意,我就不可能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我這已經算是最客氣的了。
我住嘴了,她卻扯開嗓門開罵了,就好像我很對不起她似的。
夏淵倒是挺歡樂的,笑眯眯的站一邊看我的笑話。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瞅準潑婦肚子,一腳踹了過去,把她踹倒之後,我掉頭就跑。
跑出兩條街,我才停了下來,朝後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追上我。
夏淵在我旁邊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似的。
他衝我伸出大拇指,“高,你真是高。”
我又熱又煩躁,打車回家洗了個冷水澡,又猛灌了一瓶冰水,才去了燥鬱氣兒。
夏淵笑眯眯的看著我,“你膽子大下手也狠,早前我要是遇到你,我肯定要把你弄到身邊來。”
我沒好氣的衝他說:“如果她罵一句就走,我也不會踹她。我打了她,不管誰的錯,那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都會說我不對。以往我都避著這種事兒,可今天太熱了,熱的我煩躁,所以我就沒憋得住。”
呼了口氣,我接著說:“這種老潑婦,就算變成老太太,也是那種難纏的。你看過法制報道麼,有那種缺德的老頭老太太,自己跌倒了,別人好心扶他們去醫院,他們卻賴上好心人,說是好心人給撞倒的。你看看,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就說麼,好人,老了也是好人。心眼壞的,就算老成一灘屎,那也是一灘有毒的屎。”
夏淵贊同的點了點頭,說:“你這比喻挺生動的。”
“那是,我以前語文學的特別好。可惜後來沒錢上大學,沒辦法,我只好半截不念了。”想到沒上大學,我特別遺憾。
夏淵說:“你今年不才十九歲麼,完全可以去上大學。”
“沒錢念,我總不能一邊讀著聖賢書一邊幹著壞事兒吧,那我肯定得精神分裂。我還是專一的當個小偷比較好,我其實挺喜歡這種生活的。幹一行,就要愛一行,哪能半途而廢了。”
夏淵說:“是,你就好好當你的小偷,說不定以後能成為第二個陳小辮兒。”
“陳小辮兒誰啊?”
“老北平第一神偷,是個義賊。”
我搖搖頭,“那我做不到,他高度太高了,我一輩子都達不到。我只管自己吃飽,不愛管別的閒事兒的。就像你這個,要不是你給我下了一堆套,把我硬扯上關係,打死我都不會幫忙的。”
夏淵笑的有點兒神秘,像是不贊同我剛剛的話。
他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在家裡休息了一會兒,下午還得去林政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