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沒多久,左腳跟突然出現一種又麻又涼的感覺,像是被冷血動物觸碰了一下,又像是被什麼添了一口,口水風乾帶來的奇妙感。
這種感覺蔓延的很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整條左腿都涼麻了。
我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假裝自己已經沉入了夢鄉。潛意識裡,我感覺到屋裡多了一個詭異的東西,那個東西,正在觀察著我。
以前為了練膽子,我深更半夜去逛過墳地,也曾經到鬧鬼的屋子裡頭轉過幾圈,那時候也害怕,可是有堅定的信念支援著我,那就是一定要把膽量練出來。
不管是逛墳地還是逛鬼屋,我都沒遇到過任何詭異的東西,這不單單隻眼睛沒看到,我耳朵也沒聽到,也沒有任何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我雖然看不到聽不見,但是我很明顯的感覺到,臥室裡多出了一樣東西。
我的頭皮麻了,涼的要命,像是有鬼在腦後一直吹冷風。渾身汗毛也豎起來了,心臟跳的飛快,像是隨時要從胸口飛出去似的。
我是個相信科學的人,從來不幹那種自個兒嚇自個兒的事情,我也沒有幻視幻聽的毛病,更不喜歡瞎尋思。
可有些東西,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了的,就像現在。
我閉著眼睛,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室內有個陰冷的東西。那個陰冷的東西,剛剛摸了我的大腿,並且現在站到了我的床邊,正盯著我看。
大夏天的,我渾身上下就跟浸泡在雪碧裡似的,透心涼。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那東西陡然出聲了,男人聲音,應該是個男鬼。
我裝睡,假裝聽不到他說話。
“趕緊睜眼,你要是再裝,我就把你的胳膊扯下來。”
我寧願他掐死我,我也不願意直面他的模樣。
“聽沒聽見我說話?聽不懂人話是怎麼著?上樓砸門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回裝起孫子來了。”
呸,你才是孫子。
“別裝了,趕緊睜眼。”男鬼聲音又低了幾度。
我很堅持,我就不睜眼。老輩子人都說,鬼這玩意兒,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糾纏,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會覺得沒趣,就會離開。
男鬼嗤笑了一聲,“我第一次見到,睡著了還能不停發抖的人。稀奇,真稀奇。”
你這個鬼都能在人間橫行了,我只是裝個睡,有什麼可稀奇的。
我發抖了麼?不可能吧,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以我的膽量,不可能發抖才對。
難道我真的發抖了?即使真的發抖了,那也不可能是害怕,應該是被他陰冷氣給凍的。
說實話,我是挺害怕的。但我裝睡的原因卻不僅僅於此,我裝睡是希望他離開。
鬼這玩意兒,你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鬧騰,你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掉頭走了。
“趕緊睜眼。”他威脅我。
我跟死魚一樣躺著不動,我希望他能像熊一樣,見到裝死的人,就掉頭離開。
但是他沒有熊的精神,而是像狼一樣,即使見到死人,也要上去把肉啃個精光。
他逼我睜眼的法子很絕,不是上我的身,也不是用爪子掐我,而是直接把兩隻冰涼的手貼在我胸上。
我只穿了個很薄的吊帶,沒穿胸罩,他那兩隻手貼上來,像是直接捂在我面板上似的。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前仆後繼的竄了起來,前面的小疙瘩都被後面洶湧而來的大疙瘩淹沒了。
他陰惻惻的笑著,“聽說鬼交,會生出個鬼娃。我早就想有個兒子了,我看你長的不錯,挺適合當我兒子他媽。”
我不得不睜開眼睛,迅速坐起來,移動到牆邊,後背死死貼在床上。
男鬼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