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都像你這麼敬業就好了。”她聲音太小,鄭世捷並未聽清楚。
“承蒙誇獎,以後在陳主任面前幫我多多美言幾句就可以了。”
“那是一定的。”
下車後,江雪抬眼看見“檯球”二字便發憷,有些想打退堂鼓了:“你說的打球是檯球啊?我還以為是羽毛球、乒乓球之類的,那些我還略會一點,對臺球我可是一竅不通。”
“你已經答應過陪我打球,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鄭世捷不容江雪辯駁,徑直拖了她,走進檯球俱樂部。
這家檯球俱樂部寬敞明亮,裝修典雅華貴,不似平日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煙霧繚繞、嘈雜不堪的檯球吧。
這個時間段,裡面的客人也不多。
鄭世捷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他進俱樂部沒多久,就有一位經理模樣的人熱情地迎上來:“世捷,你有段日子沒來了吧?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不就是公司那些破事?”鄭世捷淡淡回道。
“是嗎?”那人瞧了江雪一眼,然後將鄭世捷拉至一旁,輕聲道,“你是忙著泡妞去了吧?這位小姐以前沒看見過,是不是新結交的美女?”
“我說李晨,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唆!”鄭世捷不耐煩地說。
“我這是為你好,我覺得這姑娘看上去不錯,你也該收心了吧!”李晨還在苦口婆心地說。
“我從來就沒動過心,又如何談收心?”
“對思盈也沒動過心嗎?”
“還提她做什麼?都說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到她。說好了啊,以後再在我面前提她,你就不是我哥們兒!”鄭世捷一臉不快。
“好好好,我不提就是了。”李晨見多說無益,索性閉了口。
鄭世捷和李晨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江雪就被冷落在了一旁。
她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嘗試打檯球。
她一邊回想電視上看到的丁俊暉打斯諾克的鏡頭,一邊取下一根球杆,俯身準備擊打母球。儘管江雪已經很注重三點一線的規則,但菜鳥畢竟是菜鳥,她的力道把握不準,在目標球落進洞裡時,母球跟著也進去了。
“動作挺優美的,就是力道太大了,得輕一點。”鄭世捷走了過來,將母球撿出來,在桌上擺好。
江雪又嘗試著打了一次,這次母球雖然沒有滾進洞裡,但目標球也沒入洞。
“打綠色的那個。”鄭世捷在一旁指揮。
江雪發現綠色球離袋口尚遠,而藍色球就在底袋袋口,或許輕輕一推,便可入袋。於是她沒有聽鄭世捷的建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打藍色球。結果藍色球雖然進了,母球也進了。
“打藍色球倒也可以,只是你還是沒把握好力道。還有,球杆應該這樣拿比較穩,不容易晃。”說話間,鄭世捷已經走到江雪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托住她的右手手肘,幫她調整執杆的姿勢。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暖暖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頸邊,弄得她心裡癢癢的。
她想掙脫他的懷抱,他卻彷彿得知她的企圖,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讓她無法動彈。
室內的溫度剛剛好,可是江雪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在他的協助下,她終於成功打進一球。她卻沒有歡呼雀躍的心情,她只想逃脫這逼仄狹小的空間。
“太渴了!我去喝杯水。”江雪找了個藉口,趁機逃離他的懷抱。
一杯冰鎮飲料喝下去,江雪總算舒服了一些。
鄭世捷正在聚精會神地對付桌上的球,他執杆的動作很嫻熟,也很優雅。打球的技術也算上乘,架杆、出杆、進洞,十分流暢,一氣呵成。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把桌上的球都幹掉了,然後放下球杆,望向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