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殺戮,盡在這片土地。
站於中軍位置的楚刑天遠遠看著居高城牆上,一身黑色的獨孤絕,那一襲身影如中心立柱站在其上,這樣的效果實不易於十萬人馬。
當下微微的皺眉,沉聲道:“還是慢了他一步。”
身邊皂鉄豹聞言沒有說話,隻眼也不眨的看著一身威赫,居高臨下的獨孤絕,他們如此迅速奔襲,就是以獨孤絕被困蒼茫草原,醞擎關無人,才施如此奇襲,沒想最後關頭還是被獨孤絕突圍而出,趕了過來,現下不能智取,只能強攻了。
他們的計劃沒錯,錯只錯在獨孤絕這人太強悍。
高高站在城關上的獨孤絕,看著遠處奔襲過來的楚國軍旗,那中軍處的鉄色猛虎旗,是楚刑天身邊黃泉鉄衛的旗幟,也是楚刑天的旗號,當即眉眼中寒光閃現,頭也沒回,手一伸沉聲喝道:“拿弓來。”
身邊的墨銀當即取弓遞之。
獨孤絕一箭搭上鉄弓上,舉弓瞄準楚軍旗號。
楚刑天本就一直看著獨孤絕,此時見獨孤絕突然有所動作,立時雙眼一眯,一把搶過身邊侍衛的弓箭,拉弓同樣瞄準了獨孤絕。
“嗖。”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傳出,一支墨色箭頭如流星追月,劃過血腥的戰場,直奔楚軍王旗。
同一時間楚刑天鉄弓一放,只那弓弦嗡嗡作響,一支鉄黑色利箭破空而出,直對獨孤絕射來之箭。
一箭來如迅雷,一箭仿若流星。
箭法如神,無雙無匹。
碰,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一墨色,一鉄黑雙箭臨空對上,精鉄的箭頭擦出絲絲火花,對撞於兩軍之上,半空之中。
旗鼓相當,不遑多讓。
獨孤絕和楚刑天同時一挑眉,目光穿過戰場,狠狠對上。
轟,震天狂吼剎那響起,主帥的這一交手,更加加劇了戰爭的白熱化,廝殺,越發的猛烈了。
然而此時,雲輕,飛林等一行人,晝夜兼程的越過趙國邊境,向魏國邊境狂奔,直撲魏國身後的燕國。
白虎王送走獨孤絕一行人後,第一時間就去了燕國的翡翠山脈,而動物畢竟是動物,再有靈性總不能要它們懂人話,知道局勢,懂得問路,雲輕可不想白虎王帶著翡翠山脈的萬獸,去了趙國的蒼茫草原。
轉眼就去了十幾日。
晝夜兼程,此時飛林的人脈,暮靄的錢勢,整個的發揮了出來,所經之地馬匹早巳經準備好,錢糧第一時間送上。
馬匹,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千里馬,錢糧全是最滋補的藥膳,如此晝夜兼程,身體的負荷之大,必須以最短的時間,做最好的補養。
一天十二個時辰,換馬不換人,直奔燕國翡翠山脈。
雖傳言有千里芻日行千里之說,但它們日行千里還是屬於神話的,一行六人,晝夜不停的輪換馬匹,雖然一日行不了千里,但是七八百里卻是一點也沒有問題的。
路上不斷的輪番睡覺,一路一點時間也不耽擱,短短十幾日時間,巳然賓士萬里,過了魏國邊境,直朝燕國的翡翠山脈。
每日裡飛鴿傳書總在第一時間把秦國邊境的戰報傳來,暮靄不愧是販賣訊息的天下第一商人,所知甚廣,輸送渠道之多,簡直無法想象。
十幾日以來,六國聯軍三次攻打秦國東面邊關醞擎關,然秦國在秦王獨孤絕的帶領下三次擊退六國聯軍,雙方捵失堩是不不少,六國聯軍未得寸進,秦國也未能給六國聯軍致命一擊,戰事慘烈之極。
而齊之謙押送著糧草和後各早些日子也到了,充足的糧草,防寒的棉花給六國聯軍做了最好的後備軍需。
這天越發的冷,戰場殘酷,天也寒冷刺骨。
“怎麼還沒遇上?”從雲輕身前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