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毒婦,現在不休了你,還要等到何時?!” 盧大人說罷,立馬朝身後小廝吩咐道,讓他去拿紙和筆來。
小廝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就將紙墨拿來。
盧大人大手一揮,寫下休書,毫不猶豫地蓋上自己的印章,隨後丟給海氏:“給!按下你的手印,以後我們一別兩寬,你不再是我盧家的夫人。”
海氏直搖頭:“不,老爺,求你不要休了我,看在我伺候了你十多年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她精心謀劃好不容易才嫁到盧家做繼室,現在盧大人還是京官,以後前途無量。
她哪能就這麼輕易地將到手的東西放下。
盧大人見讓她死活不肯按,冷著眸朝一旁的家僕厲色吩咐道:“去,給我抓住那賤人的手按下手印!”
海氏吃驚地看向盧大人:“老爺,你當真要這般絕情?”
“對付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自然得絕情。” 盧大人冷哼一聲,朝著家僕們催促道:“還不快動手!”
家僕們不敢再違抗盧大人的命令,一同上前將海氏按倒在地上。
海氏不顧自個夫人的端莊,不停地掙扎:“老爺,你就饒過妾身這一次吧,以後妾身當真不敢了。”
盧大人有些不耐煩了,他大步走到海氏跟前,不顧她的掙扎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重重按在泥印裡,往休書上重重一按。
海氏的手腕被他擰得生疼,只得睜大雙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按下手印,認下這封休書。
盧大人拿起休書,朝府里人吩咐道:“去將,海氏給我丟出去。”
“今後,她不再是我們府中的夫人。”
海氏顧不得自己披散的頭髮,朝盧大人哭訴道:“老爺,你不能就這麼將妾身趕走,再怎麼樣,我也是盛兒的娘啊!”
盧大人一想到自己那不男不女的兒子更氣,顫抖著手指著她怒斥道:“你還有臉提盛兒!若不是你,他現在怎會受這般苦。”
“你既然已離開了盧家,那盛兒便不再是你的兒子,他的母親只能是元氏。”
“元氏?”海氏臉色猛地一沉。
元氏不就是那位被他們合夥氣死的先夫人嗎?
“老爺,你這是?”她詫異不已。
盧大人轉身從桌上拿出一個包袱,拿出裡面的靈牌。
這個是他方才回府時,在路上特地請人所做。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做得有些粗糙,但是瞧著也像模像樣。
尤其是上門用金粉所寫的愛妻盧元氏,十分醒目。
盧大人將靈牌緩緩放在堂屋正中央的八仙桌上:“日後我們盧府的夫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元氏。”
這句話就像天雷一般,朝海氏直直劈去。
她看著靈牌,眼底都是不甘和憤怒:“老爺,你難道忘了,當初她”
“她怎麼了?她到死都是我的妻!自然是我盧府的夫人!”盧大人冷聲呵斥道,“而你,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別在這裡汙了她的眼睛!”
海氏被他突然深情的模樣給惹糊塗了。
盧大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他若是當真對元氏有情,為何之前連個墓碑和靈牌都不給她立一個。
現在倒好,竟假惺惺地說她是盧府的夫人。
男人啊,明明淡薄無情,卻總是要標榜自己情深義重。
她抬起袖口擦了眼淚,搖搖晃晃站起身:“盧大義,想要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我要去皇上那裡告你,告你拋妻棄子,不仁不義,枉為父母官!”
海氏徹底被激怒,啞著聲音朝他怒吼道。
盧大人冷笑一聲:“好,你去告,我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