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不要想了。”
照他所言,不管洛懷歆願不願意,洛宇文都有此打算。
“因為只有做楚國的皇后,才最安全,是嗎?”
“你不笨嘛……”懷琰勉強誇了她一句,多動的拿起一杯沒人飲過的涼茶,送到嘴邊了才想起問她,“我能不能喝?”
慕容紫好笑,“你在跟我講客氣?”
他被噎了下,扯了扯嘴角,“師傅說過,待人接物需有禮有節,不問自取是為‘偷’,雖然我只是做個樣子。”
一碗涼茶喝到底朝天,他繼續精神奕奕的和跟前的人搭話,“我聽說你同孖興的關係不錯,你這個女人可真有手段啊……”
“……”
“怎麼樣?我那小師侄可否聰慧可愛?是不是盡得師兄師姐真傳?說來真奇怪,你不是喜歡小師兄麼?難道你看著孖興的時候心裡不堵得慌?”
“……”
“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要給小師兄生兒育女?不過我覺得就算你也生個孩兒,肯定比不過孖興的,唉……我說這麼多,你怎麼都不生氣?”
“……”
慕容紫直勾勾的盯著他望,剛張口打算回擊,再得他畫龍點睛的一句肯定,“你定力真好,要是換做別個,早就撲上來與我搏命,或許這就是小師兄鍾情你的原因,嗯……你果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
天大的氣也被這話癆說得無力了。
她心平氣和的問,“所以你是故意來與我找茬,惹我生氣的麼?”
“不是的啊!”懷琰滿臉無辜,有理有據的為自己解釋道,“我根本用不著專誠來氣你,師兄一直都在陪師姐,光是這一點,你臉上沒表現出來,聽到都難受得不得了的對不?”
“……對。”慕容紫無法否認,她真的有點生氣了,“那你到底來做什麼?”
“找你啊。”
“找我做甚?!”
“哦,是這樣的。”懷琰站起來,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衣著,再正色道,“師傅說你太危險,留在師兄身邊是個隱患,讓我帶你一起走。”
慕容紫僵了僵,“你說什麼?”
帶她一起走,去哪裡?
她防備的站起來,看到霧影和月影就站在不遠處,心下安了幾分。
懷琰不以為然,特意對她解釋道,“我本沒有那麼多話,方才船沒來,我到早了,就想與你說會兒子話,我們認識認識,往後有得相處了,總得加深瞭解。”
話止於此,不理會滿心無解的慕容紫,他舉目將天色望了一望,確定的說‘時候到了’,接著竟是飛身而起,同時把面前毫無準備的女子抱住,兩個人就這樣穿過石亭,穿過順著玉石瓦緩緩滴落的雨簾!
懸空,下墜——
慕容紫只感到自身驀地落空,眼前是彷彿伸手可觸的安都城,而腳下,幾十丈高的深崖,蜿蜒的河流如此垂直望去,細小如同酒宴上舞娘手中的綢帶。
她驚得瞠目結舌,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難道這是在……做夢嗎?!
緊隨而來的急速下墜將她所有的理智分崩離析,無法再思考。
瘋了!
逃避將雙眼死死緊閉,卻無法忽略身體最直接的感觸。
耳邊除了摩擦呼嘯的風聲,還有誰興奮的鬼吼鬼叫——
“我會飛——哈哈哈哈哈!!!”
懷琰好似生來就不知怕為何物,將一手像鳥兒展翅那樣伸展開,感受風從指縫間穿梭。
見被自己挾制的人閉著眼睛,緊擰無關,他還替她沒勁,“你把眼睛睜開,你看你看,多有意思!我們的船就在下面。”
慕容紫周身都麻木得快要失去感知,全然做了等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