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兒?”
他接過袋子擱在一邊兒:“你的同學。說大家畢業了這麼久,還沒一起聚一聚。想聚會。”
我心裡一陣惡寒。
靠,聚啥啊聚。才畢業一年不到,有這麼思念人的嗎。說聚會,還不如說是那些個混得好的想在我們這些人跟前炫耀一下,而已。有什麼意思呀。他們是知道,留在這兒的同學也就這麼多,沒法聚齊,才搞出這些么蛾子來。這貧富差距得多大啊。
我往沙發上一坐:“還說什麼了?”
小巴想都沒有想,說:“叫你帶家屬。”
啊呸。
我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巴看著我:“瑾,你帶什麼家屬?”
我看著小巴,耐著性子解釋:“親愛的,她們說的家屬,不是那個家屬。是說男朋友。”
小巴眉毛一揚:“哦——那你怎麼辦?”
我嘆了一口氣兒:“親愛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們打我的手機,被一個男人接到,你說,這個‘家屬’是誰?”
小巴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她們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我兩手一攤:“Oui。”
小巴臉上那表情,嘖,我都不想形容。
這就像,你明明是個正正闆闆的異性戀,人偏要說你是同性戀一樣。莫大的侮辱啊。
不過我心裡更多的還是鬱悶。這些人,分明就是想我出醜不是。從前我和方至言在一塊兒,不是她們不知道的事兒。鬧成那樣,她們估計也挺討厭我。後來我們分手,她們也是知道的,不定在心裡多樂呵。現在叫我帶個家屬去,什麼用意,我想都不用想。反正不是什麼好心腸就是。
小巴伸手來拉我:“瑾,我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
該怎麼說呢,我真的被感動到了。
我以為他會說,人家怎麼會這麼想呢,或者,那你要怎麼辦呢。
結果他還是這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的。
閨蜜永遠比你的愛人瞭解你,這句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至少在我身上,這幾乎成了一個定律。
我想了一下,伸手去抱小巴:“親愛的,那要委屈你了。”
我真的沒那個想法,但是小巴一開口,就不是我主動的要求了,而是他一定要陪著我去了。所以在聚會那天,我知道了地點時間之後,就馬上跟小巴說了。小巴比我還積極,馬上就在他那大衣櫃裡找了好一會兒,然後居然給我翻出一身正裝來。
我看著他都愣了:“你幹嗎呀這是?”
他捂著額頭:“瑾,你不要跟我說倒裝句,很多時候我都聽不懂——難道這不是正式場合嗎?難道不應該穿正式一點嗎?”
我眼前都要泛白了:“親愛的,這是同學聚會,是一個一點兒都不重要的同學聚會,你沒必要穿成這樣。”
他堅持:“Non。今天你聽我的。”
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容易發神經。該重視的他往往不上心,沒必要上心的他當寶。
但是小巴是個很固執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法國人都這樣——總之,最後我還是被逼著穿著裙子,跟著穿著正裝的他上了阿寧的車。不知道是不是怕小巴被我或者聚會上其他女人給拐了,阿寧主動提出要當我們的司機。我當然樂意,只是小巴跟阿寧糾結了那麼一下,說是不應該叫阿寧開,只是他碰巧也撞上阿寧這個固執的人,所以我看戲似的看他們倆爭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阿寧獲勝。
我坐在後排,看著小巴有點兒沮喪地拉開車門坐進來,就笑了:“親愛的,你以後肯定是個怕老婆的人。”
然後我轉過臉去看阿寧,果然在後視鏡裡看到阿寧紅透的臉。
按照約定,阿寧把我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