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發現異動要立即告訴我們。”說完,徐國峰咬緊牙關蹲在諸葛楚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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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面臨死亡時的那種態度,有人顯得怯懦,有人選擇無畏,兩種不同的態度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諸葛楚才緩緩轉過頭,給了趙秦九一個自信的笑,又緩緩地轉過去,然後趴在徐國峰背上,說:“好了,徐局,起來吧,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徐國峰點了點頭,嘴中的口水忍不住要往喉嚨裡咽,他猛吸了幾大口冷氣,眼睛一閉,很快站直了起來。
諸葛楚才吩咐道:“秦九,注意啦,我馬上就要拉繩子了!”
趙秦九說:“好,放心吧!”
諸葛楚才伸出左手,先是用指尖輕輕觸碰一下黑繩頭,見沒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心情舒緩了許多,但這種表明的安靜讓他的精神更加警惕起來。頓了一下,他雙手抓住繩子,微閉雙眼,一鼓作氣,用力往下一拉,本想著自己這九死一生的一拉鐵定難逃一死了,可沒想到黑繩子被他往下拉了將近一尺仍沒有到頭的跡象。
徐國峰自從將諸葛楚才瘦弱的身軀背起後心裡就開始變得七上八下起來,他琢磨著,這次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跟著諸葛老爺子一起“光榮”了,索性將眼睛閉得緊緊的,將自己的生死交由老天來決定了。
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默,不只是為了悄無聲息地熄滅激情的種子,那沉默的背後意味著不是爆發就是死亡。事實上,趙秦九自打舉起電筒就不停地往肚子裡咽口水,但此時他的雙手已經開始有點兒不受大腦的控制了,電筒在他手中顫抖得非常厲害,兩束燈光歪歪斜斜地照在黑繩子和上方的石階上,顯得有氣無力,忽明忽暗。
徐國峰的神經因為高度緊張而麻木,繩子已經觸及到他的鼻尖處,他依然無動於衷,隱約的他覺得這種死寂般的沉默已經到了底線,屬於暴風雨的危險就要到了,但此時他的心裡防線已經全面大潰退,假想這時真的有什麼異常發生,他也不可能發揮平時的功力,以最快最敏捷的身手揹著諸葛楚才逃離危險局面。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只能決定過程卻不能決定結果。或許眨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就會發生新的轉機,危險會在一瞬間形成,然後冷不生防地出現在你我面前。
“有東西……閃!快閃!”趙秦九突然喊道。趙秦九剛打了一個哈欠,之間燈光所到之處忽然有了明顯的變化,諸葛楚才拉下來的不再是什麼繩子,而是一根拇指粗的黃色金屬鏈,雖然此時還沒有明顯的察覺,但黃色金屬鏈的出現極有可能預示著危險的發生,“徐局。撤,快撤。”說完,趙秦九將目光往上移了一寸,只聽見“吱呀”一聲,緊接著就發現這條黃色金屬鏈一股腦兒地落了下來。
一分鐘之後,徐國峰這才遲遲地將諸葛楚才從後背上放下,兩人的額頭上佈滿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心情不言而喻。
趙秦九舉著電筒跑了過來,他發現這兩人的目光呆滯,表情僵硬,臉色煞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詢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得知只是被暫時嚇到,並沒有被空中落下的東西砸傷後,趙秦九那顆怦怦亂跳的心臟終於稍稍安穩了下來。
三人冷靜了一下,開始圍在金屬鏈的周圍,只見徐國峰原先站著的地方恰好就是金屬鏈落地的攻擊物件,那裡已經不再平整,誰都沒想到金屬鏈的末端竟然還帶著一塊方形的鐵器,鐵器將地面砸出一個深約三厘米的凹洞,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懸,真是懸。”看著這個凹洞,徐國峰一邊用衣袖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覺得脊樑骨冷颼颼的,繼續說道,“真的要謝謝秦九,不是你未卜先知,預先給我提示,恐怕我和教授都要被砸成鮮肉餡餅了。”
趙秦九安慰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