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分署的工作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失,尤其是在朝庭西遷這個關鍵時刻,飛燕的作用就更加的顯著了,這個時候離開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好吧,暫時也只能讓你們勞燕分飛了,飛燕,長安分署的事務以後要逐步地交手出去。將來我一定要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
“謝主公!”潘鳳飛燕雙雙拜謝。
劉澤又對飛燕叮囑了一番。除了對朝庭的關注之外,從關中和隴右通往漢中的幾條穀道也必須列入錦鷹衛的偵測範圍,尤其是象陳倉這樣的關隘要塞。
飛燕領命,目送他們離去。
此時天光已是大亮。城門已經洞開。不過守城的禁軍士兵還是將他們攔住了。原本進城時所有武器裝備都是藏在車廂的夾層內的。劉澤的車隊也是分批進的城,根本就沒有引起守城兵卒的懷疑。但此時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要出城,時間緊迫。根本不容許再藏匿武器,只能是簡單地用布包裹一下。
守城門的禁軍大聲地喝令下馬檢查,趙雲也不答話,亮出銀槍,直接將那幾個禁軍給挑飛了,城門口登時大亂。不過守城門的也不過才幾十號子人,根本就連半個趙雲都擋不住,更別不說劉澤手下還有百十來人的精銳小隊。很快地趙雲便殺散了守城兵卒,護送著車駕出了長安城。
一口氣行出了十餘里,這才停歇下來。劉澤下馬來到蔡邕的車駕前,此時蔡邕也掀開車簾下得車來,劉澤拜道:“學生救援來遲,讓老師受驚了。”
蔡邕打量著數年未曾謀面的弟子,感嘆地道:“今日若非是潤德相救,恐怕為師早已是黃泉路上的一縷幽魂了。只是潤德遠在平原為官,緣何得信能到長安來?”
“學生在平原之時,偶遇一方士,為學生卜了一卦,說有尊長在西,四月有血光之災,學生料定老師有難,方才前來營救。”劉澤隨口扯了個謊,他可不能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蔡邕點點頭,道:“周易之術,雖多虛妄,卻也有應驗者,若非此方士指點,為師只怕難逃此劫,異日潤德當為為師引見,邕必登門相謝。”
“那方士雲遊天下,行蹤不定,學生再三詢問,亦是不肯告知名姓,老師若想再見恐怕得有機緣才行。”劉澤沒辦法,只得繼續胡扯下去。
蔡邕不禁扼腕而嘆。
這時,蔡琰和蔡琴也下得車來。蔡琰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落落大方地款款而拜。
“多謝潤德師兄。”吐字如冰粒,聲音之中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情感。
比之八年前,現在的蔡琰多了幾分成熟和莊重,挺直的腰彰顯著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眉宇間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哀愁,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平靜的就如那一窪深秋的寒潭,令人生不出半分非分之念。
劉澤心底裡一顫,眼前的琰兒與他八年前認識的琰兒還是一個人嗎?曾經的蔡琰機靈、活潑、陽光、開朗,言談舉止之中帶著幾分狡黠,幾分鬼靈精怪,但眼前的蔡琰端莊、嫻雅、沉靜、幽怨,帶著幾分遺世獨立的冷漠。是什麼讓她有如此之大的改變?是歲月還是命運?
“琰兒,我們既是同門師兄妹,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何須言謝。”
蔡琰垂下眼簾,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
“姊姊,你平日裡不是最常提及潤德師兄嗎?說他才華橫溢、學究天人、仗義疏財、蓋世英雄,可現在見面了,卻又不吭聲了,這是何意?”蔡琴一臉好奇地追問她。
蔡琰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紅雲,低聲叱道:“琴兒,休得胡言。”連說邊向劉澤這邊瞥了一眼,發現劉澤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嬌靨更為的羞紅了。
“潤德師兄,舍妹年幼,少不更事,胡亂言語,請多見諒。”
劉澤心情大定,敢情蔡琰的冷漠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