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了起來,臉色也冷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笑我?”
“我憑什麼沒有?”
瞿白離開茶桌坐到了沙發上:“我扯著你回過頭,但你沒有,我笑你,你就得受著,你矯情什麼?”
“換了你是我……”女人冷著臉站了起來。
“打住。”
瞿白抬手打斷她的話:“這世上有的是人身不由己,但你池瀟,配不上這四個字。”
池瀟沉默了下來,她走到瞿白跟前盯著他,怒意一瞬間從她臉上褪去,她也笑:“瞿白,你又高貴到哪裡去,你也不過是溝渠裡的一條蛆,我聲名狼藉,你又芬芳得到哪裡去?我是鳥,那你就是狗。”
瞿白忽的站了起來,在她還未曾察覺的時候就捏住了她的脖子,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減緩半分。
池瀟妝容精緻的臉很快脹紅了起來,眼仁也充了血,但她只是扯了扯唇角:“你看……你不也……聽不得這些?我說你是狗,你……你開心?”
瞿白手上微微用力,笑得邪性而猖狂:“我是不是蛆,我比你清楚,我是狗是豬是牛馬,我更無所謂,何必生氣?”
池瀟皺了皺眉。
瞿白湊近她的耳朵,輕聲低語:“我警告過你,瞿白這兩個字,不要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他鬆開手,從兜裡掏出一包溼紙巾,慢條斯理掏出一張擦著手:“你不長記性。”
池瀟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她屈辱而又憤恨地盯著瞿白。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激怒她。
池瀟深吸了一口氣,依舊如剛才一樣盯著瞿白,然而下一刻,她忽的從腰間一抽。
瞿白餘光裡瞥到一抹亮光朝著自己刺過來,他輕笑一聲,似乎早有預料,在池瀟手上那把短刀划過來的時候就側身躲了過去。
很快,他眼神微冷,接下了她的動作。
屋子裡傳來打鬥聲,阿德神色未變,兩手交疊放在身前,守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