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就笑道,“想要饒命,很容易,只要你等一下到了縣衙,乖乖招出是誰請你們來的,我一定會跟縣老爺求情,讓他饒你一命。”
“什麼?”
老頭子一聽安寧要報官,要把他送到官衙去,他就更加害怕了。
官衙是什麼地方啊,他要進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要啊,姑奶奶,不,祖奶奶,小的求求你,你大人大量,就饒過小的這一回吧,小的真的是被人逼的呀。”
老頭子苦苦哀求,安寧卻像是沒聽到似得,淡定的拔下銀針,然後朝小乞道,“去官衙走一趟。”
這是鐵了心,要報官啊。
小六子見狀,就害怕了。
突然,他拿起一把椅子,朝看似最弱的長根狠狠打去,安寧見狀大驚,腳下一踢,一個小木凳就朝小六子飛去。
小六子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往前一撲,木椅飛出去了,但沒有打到長根,而是誤打誤撞的打到了黃氏。
黃氏腦袋被打破,鮮血跟不要錢似得嘩嘩流出,痛的倒了三輩子黴的黃氏慘叫連連,哭天抹淚,指著小六子,直罵逆子。
小六子嚇慌了神,哭道,“娘,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後他指向長根,“我是想打他的。”
長根幸災樂禍的哼道,“活該。”
戲碼扭轉太快,看戲的眾人被這一張張畫面給刺激的驚呆了。
見黃氏受傷不輕,身上衣服很快被鮮血染紅,所有人都駭然的抽氣不斷,但誰也沒有去同情黃氏,反而是一臉鄙夷,“這種人,最好是被打死,留著也是禍害。”
“楊大夫這麼好的人,竟然也敢汙衊,真不是人。”
“就是,拖她去見官。”
“對,報官,報官……”
這一會兒,眾人倒是一致靠向楊華弟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因為黃氏幾句話,就懷疑楊華弟的人品,甚至還想把楊華弟扭送官衙。
好在楊華弟不是一個挨記仇的小人,不然,以後這種免診費的好事,恐怕他們就別想了。
楊華弟也不去搭理一堆牆頭草,他趕緊讓小北去取止血藥粉,幫黃氏止血。
對於一個汙衊他的人,他真心不想管來著,但這裡是仁善堂啊,他不能讓黃氏死在他店裡,不然他和小乞小北晚上都不敢睡覺的說。
血止住了,黃氏得救了,腦袋上還包了一圈白色的紗布,這一次無需演戲,失血過多的她,臉色已蒼白的跟個快要死的人似得。
她虛弱的抓著楊華弟的衣角,半死不活的苦苦哀求道,“楊大夫,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人家抓了我八十歲的老婆婆,我一個做人家兒媳的人,總不能見婆婆要死而不救吧,我無從選擇啊。”
“楊大夫,求求你了,饒了我們吧,我們保證,再次再也不敢了。”
“嗚嗚……我也不敢了,楊大夫,不要打我好不好……”
“嗚嗚……”
“……”
黃氏和兩個最小的孩子都哭了起來,哭的特別可憐,看的周圍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他們不是對可惡的黃氏心軟,而是可憐兩個孩子,他們才五六歲,就被壞人哄來騙人,被拖入了這場陰謀中,在人生的道路上劃上了一條汙線,想一想真讓人心酸。
可安寧知道,不管孩子有多大,他們都不是無辜,他們既然參與了進來,那就與無辜無關。
今日她若一時心軟饒過他們,他日一旦有機會報復,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這樣的麻煩,安寧一向喜歡把它掐滅在搖籃裡。
……
小乞沒等走到官衙,在半道上就遇上了一小隊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