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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林胖捂著火辣辣的國字臉一臉茫然無辜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還沒問你們怎麼回事呢,你們倆怎麼了?還有,怎麼沒看到呂放和素顏,他們人呢?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林胖這才回過神來,可他慌里慌張、顛三倒四地說了半天我愣是沒聽出個子醜寅卯來。

說話間林胖已經勉強能站立起來,馬臉則挪到長凳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葉敏怕他一口氣又上不來,忙把桌上的礦泉水遞給他。他抖著手接過去之後就引頸狂飲,好半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將事情前後一股腦兒道出。

原來進這“寢居”之後,馬臉就招呼著大家找地方收拾打掃以便落腳,眾人草草巡視了甬道口周邊一堆堆殘牆破瓦就都沒了頭緒。這也難怪,根據呂放推斷,這裡絕大部分建築物始建的年代早已不得而知。風蝕雨侵、月匝日曬這麼多年,當年的“商品房”早風燭殘年無剩幾許,只留下成片成片歲月無情的痕跡。當初建成後雖然各代各輩納尼索族人都有陸續添磚加瓦,光復修建,可能安心入住的存到現在依舊還是寥寥無幾。

尚好皇天基本都不會負有心人,前前後後繞了幾圈素顏便找到我們現在身臨其中的這處“浮龍穿雲房屋群”。初進大院時林胖就說他似有似無地看到院裡有人經過的跡象,不過大家後來四處搜尋了一下又不見有什麼人影,以為他眼花也就沒作理會。

“第一個院子我們發現有四間破損程度不算太嚴重的房屋可以用來借宿,後面其餘的院子於是也就沒再去多看。本來計劃是打掃兩間出來,男女分開休息的,葉敏不是跟著你去了沒來嗎,素顏一個人害怕,我看小呂和她是一路進公司的,他們又是大學同學,就依他陪她去了。”

我聽到這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過臉上並未露出絲毫表情,馬臉說了半天也沒說出我想知道的內容,可我也沒辦法打斷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直接切重點,這會兒終於見他又開始狂飲剩下的礦泉水,連忙乘機問他道:“你們剛才是怎麼了?”

馬臉聽聞我提及,餘悸不止,寒噤連連,拿水的手都一個勁兒地抖顫,一步三搖地撤到門邊四處張望了半天才回來,神情極為萎靡,說不出話來。我急得直跺腳,這時林胖好像記起了什麼,對我們說道:“我們看這間屋子比較寬敞,就停在這兒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啊,完全是一很平常很普通的地兒。進來把東西丟茶几上也沒幹什麼,就坐著邊抽菸邊閒聊……”

“後來?”

“後來聊著聊著就感覺特別特別冷,我倆都打起抖來了。”

三月春意正濃時,怎會冷得直打抖?我聽說過陰風吹後頸,其寒入心扉……莫非是陰風?陰風在傳聞裡是種代表,其效果等同於下雨之前先刮的陣風、趕在雷聲之前先驚蟄的閃電,屬於某種徵兆。陰風陣陣,必有來者,其者不善,非鬼即妖啊。

後面的事我聽得邪乎,他們確實也碰到髒東西了。風起冷暖變,馬臉和林胖以為變天了,起身出去想夜觀天象,卻不料發現偌大的庭院有什麼東西僵立其中,仔細一看倒也沒什麼,是隻貓罷了;可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們驚奇地瞅到那貓竟是雙眸呈白。也不知怎麼的,人貓眼神一來二去間他倆就像失了心一般,恍恍惚惚地踱回小屋,不知從哪翻出兩條粗麻繩,打上結掛上檁就套上脖子自盡了。若不是我和葉敏及時趕到,恐怕他倆現在已經跳進輪迴井裡等著重新做人了。

我聽完心裡驚得一陣伏一陣,他們幹這些的時候意識竟是清醒的。雖是自古就有妖物*人心的說法,可無外乎都是些什麼被黃鼠狼啊、狐狸精啊*了,催其送命或迷戀自己的故事,故事結局好壞基本都走極端。但是說歸說,聽歸聽,本就是唬小孩子的東西,我壓根就沒相信過;再退一萬步講,就算真他娘有這種邪乎事,那白眼貓豈不是與日月同壽活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