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並不明白。我看得出來,為了某種原因,泰文勒並不高興。
直到三天之後,我才把我的心裡話告訴了我父親。他自已從沒再對我提過那個案子。在我們之間有種緊張存在--而且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我得把這道障礙破除。
&ldo;我們得明白說出來,&rdo;我說。&ldo;泰文勒不滿意是那兩個人幹的--而且你也不滿意。&rdo;
我父親搖搖頭,他說的跟泰文勒一樣:
&ldo;沒有我們的事了,案子已經成立待審,這是不成問題的事。&rdo;
&ldo;可是你不--泰文勒不--不認為他們有罪?&rdo;
&ldo;那是陪審團的事。&rdo;
&ldo;看在老天的的分上,&rdo;我說,&ldo;不要用這些專門術語來敷衍我。你--你們倆--站在個人的立場怎麼認為?&rdo;
&ldo;我個人的看法並不比你的強,查理。&rdo;
&ldo;是的,是比我強。你比較有經驗。&rdo;
&ldo;那麼我就跟你實說了。我就是--不知道!&rdo;
&ldo;他們可能有罪?&rdo;
&ldo;噢,是的。&rdo;
&ldo;可是你不確信他們有罪?&rdo;
我父親聳聳肩頭。
&ldo;怎麼能確信?&rdo;
&ldo;不要搪塞我,爹。你以前都確信,不是嗎?非常確信?毫不懷疑?&rdo;
&ldo;有時候,是的,並不總是。&rdo;
&ldo;我但願你這次是確信。&rdo;
&ldo;我也是。&rdo;
我們沉默下來。我想起了那兩個人影在薄暮中的花園裡飄蕩的樣子,孤單、害怕,如鬼附身。他們一開始就害怕,那不正是罪惡感的表現嗎?
但是我回答自己:&ldo;不見得。&rdo;布蘭達和羅侖斯都害怕生活--他們對自己沒信心,對自己避開危險和失敗的能力沒信心,而且他們看得太清楚了,由非法的愛情匯出謀殺的這種犯罪型別隨時都會牽扯到他們身上。
我父親開口了,他的聲音沉重、和藹:
&ldo;好了,查理,&rdo;他說,&ldo;讓我們面對它,在你腦海里,你仍然認為裡奧奈茲家人之一是真正的兇手,不是嗎?&rdo;
&ldo;並非真的如此。我只是懷疑--&rdo;
&ldo;你確實是這樣認為。或許你認為的是錯的,但是你確實是這樣認為。&rdo;
&ldo;是的。&rdo;我說。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我想著,試著想個明白--絞盡我的腦汁--&ldo;因為&rdo;(對了,就是這)&ldo;因為他們自己這樣認為。&rdo;
&ldo;他們自己這樣認為?這倒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們互相猜疑,或是他們確實知道是誰幹的?&rdo;
&ldo;我不確定,&rdo;我說。&ldo;一切都非常朦朧含混。我想--大體上來說--他們都試著對自己掩飾這個想法。&rdo;
我父親點點頭。
&ldo;除了羅傑,&rdo;我說。&ldo;羅傑完全真的相信是布蘭達。而且他全心全意想要她被處絞刑。跟--跟羅傑在一起是一大解脫,因為他單純、肯定,心裡不藏任何東西。&rdo;
&ldo;可是其他的人就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