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反問:“長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長公主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問。
蕭逸臣迷濛的搖了搖頭。
長公主也不理他,繼續說:“這如血般的酒名叫‘斷情酒’,名列名酒錄中的第一品之內,只有西北部一個小鎮有一家釀造,產量極少,而且這酒不吉,夫妻共飲,便是恩斷義絕之意。”
蕭逸臣聽了張了張嘴,酒意驚醒了大半,又看了看長公主面前未動過的酒杯,半晌才磕磕絆絆的說出一句話:“也許……也許雲熙並不知道這些,並沒有那個意思,是……是誤會。”
“本宮不管楚雲熙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本宮最恨言而無信之人,當初他在眾人面前求娶時的親筆承諾尚在,本宮絕不是任他戲耍之人。”長公主淡然的看著蕭逸臣說道。
長公主心中知道,這些話本該是對楚雲熙說的,但如果現在坐在這的是楚雲熙,自己卻未必會說。她和楚雲熙之間雖已成親大半年,但二人之間好似總隔著什麼,楚雲熙和她表示親近時只是有事讓她相助,平日卻又是另一副恭敬有禮的冷淡樣子。邊境半年,她不回信,楚雲熙後來便再沒寄信回來。可笑上次臨別的錦囊,她以為是楚雲熙願意和她坦誠相待,結果她苦惱掙扎數次也沒開啟過,只是為了能讓楚雲熙相信她,親口告訴她什麼是關乎生死的秘密。可回來後的楚雲熙不僅沒有主動提及,還直接還她相贈的玉如意,難道不知道那玉如意代表的意義嗎?而且在她生氣之時竟還開口求她幫忙對付白家,楚雲熙當她是什麼?她是華夏國長公主,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楚雲熙的妻,但楚雲熙對她的態度卻似敷衍,無一絲一毫夫妻之意。如今她才明白,楚雲熙的心中可能是把自己當靠山,當同盟,卻絕對不是當作妻子。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像夫妻,更像是被洶湧湍急的河水困在一起同舟共濟的二人,楚雲熙要報她的家仇,她要輔佐承乾登基,本以為是能互相扶持一路同行,但楚雲熙卻態度冷淡,並不願束縛朝堂,這樣下去,終有一日,她們會漸行漸遠。
楚雲熙在邊境和其他五州協議要求朝廷授封節度使世襲之時,長公主便猜到楚雲熙的幾分打算,她權勢在握,報完仇後回邊境做她的昭義節度使,不再受任何人的束縛,他能天高雲闊飛龍在天,那她呢?眼睜睜看彼此緣盡?長公主握緊手,太子未坐上皇位,未完成母后遺命,她不會離京,也不會放楚雲熙走的,皇上也不會放虎歸山,所以楚雲熙只能留在京城,而且留在自己身邊為已所用,不管她願不願意。
如今看楚雲熙拿‘斷情酒’出來,打亂了自已想拖延時間,挽留楚雲熙的計劃,可楚雲熙已在準備報仇後抽身,長公主心中便有幾分慌亂,她覺得自已該讓人去提醒下楚雲熙,當初親筆承諾還在,若現在就敢揹她而去,就等著任她來個‘任意處置’!這個人選的話能讓楚雲熙聽了也不惹其反感,那麼蕭逸臣便是最合適的人。
可是這些話如果是長公主親口對楚雲熙說,也許二人之間不會成現在這樣子。長公主以為楚雲熙懂她,可楚雲熙只是看到她不快樂,卻是什麼都不懂,不懂長公主面對她時的欲說還休,不懂長公主獨獨對她的溫柔包容,更不懂長公主暗含的特別意義。
而蕭逸臣雖是楚雲熙的表哥,現在唯一的親人,但楚雲熙更怕暴露身份,有任何事情也不願牽扯進他。蕭逸臣也不知道長公主和楚雲熙彼此間的矛盾,聽了長公主的話只是本能的護著楚雲熙,堅定的說:“長公主息怒,雲熙是守信之人,也絕不敢戲殿下,若有平日有何不對之處,還請殿下海涵。雲熙有些不通人情世故,長公主提點些,雲熙肯定是會聽的。”
蕭逸臣還以為只是二人有了小矛盾,但這種家務事,他還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