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掙脫,只好恨恨地衝我說:“你還不把他拉開,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我把葉問天拉開,他依然朝林非卿伸出手虛抓著。眼中居然湧出大顆的淚珠,哽咽著說:“妙兒,我一定是天下最無能、最懦弱地人,來世你會生在哪裡,我該怎麼找到你……”
他的語調哀傷至極。看來他心裡愛極了那個叫妙兒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卻已經不在人世了。身為皇子,也有保護不了地人。
葉問天默默掉了一會淚,我看著不忍心,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他忽然抬眼看著我,極輕極慢地問:“母后,你告訴我,皇兄究竟是不是父皇的骨肉?”
這句話石破天驚。宛如一聲炸雷響在我耳畔,我一直奇怪人族太子為什麼那麼不得寵,原來竟很可能是皇后娘娘紅杏出牆的產物?
林非卿也怔住,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抽出懷裡的短刀驀地抵在她頸間。低聲說:“你發個毒誓。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不許對任何人說,省得我給你吃藥!”
林非卿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冷笑道:“我發誓你就信我麼?”
我也冷笑著回望她:“那要看是什麼誓,你心裡明白,不用我教你。”
靈族人最重誓言,一旦立誓,是絕不會違背誓言的。
林非卿忽然一笑:“發誓也沒什麼,他的皇兄是不是他父皇地骨肉,我根本不感興趣,說不定今天聽了,明天就忘了。我林非卿發誓,若是把那句話告訴別人,就讓我……就讓七殿下被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
汗!這女人真夠毒的,居然拿小洛來發誓。不過以她對小洛的感情,她用小洛來發誓,倒比用自己發誓更可靠些。
我收了刀,扭頭看看葉問天,心裡萬分後悔他喝那碗烏雞湯時沒有阻止他,立掌成刀,一掌劈在他後頸上,他頓時身子一軟暈了過去。他心裡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和傷痛,我都不想再聽。
馬車在黃昏時分進了青江城,停在一家客棧門前。林非卿身上的陰寒之氣隨著夕陽西沉又發作起來,我給她鬆了綁,又把葉問天搖醒,拉著他下車,在路邊買了根柺棍塞給林非卿。
林非卿本來不想接那根難看的柺棍,可是兩腿發軟,差點從馬車上跌下來,忙一把抓住,牢牢拄在地上。
要了兩間上房,吩咐夥計把飯菜送到房裡來,我們三個坐在桌邊等著。林非卿地身體直髮抖,喘了口氣低問我:“他的藥效還有多久才能消失?下午你睡著的時候,我看到有些人悄悄跟上來,你最好小心些。”
“哦?”我望著她:“什麼樣的人?如果真有人想對我不利,你不是應該很高興麼?”
會不會是葉問天的手下呢?
林非卿扭頭望著窗外說:“我說過了,我跟著你是因為有些事情想問你,在沒有答案前,我不希望你死。”
我笑著說:“那你問啊,你都不問,怎麼會有答案。那些跟著我們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有多少個?”
林非卿說:“一共有五個,扮做尋常百姓的樣子,他們以為距離夠遠,說的話沒人能聽見,我聽見他們提起太子殿下,想必是這位葉公子地皇兄手下的人。”
我託著下巴想了想,還真難以確定是哪一個太子殿下,也有可能是妖族太子手下的人。我看著林非卿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笑起來。
林非卿皺眉道:“你別想故技重施,既然被他們跟上了,就算你用調包計,也未必騙得過他們,他們若是想動手,最保險的做法是把我和你一齊除掉。”
被她看出我打什麼主意,只好訕訕地笑了笑,葉問天在我旁邊呆呆地說:“青江城,繁花樓,我要去!”
我愕然,繁花樓這三個字聽起來可不太嚴肅啊。拍拍他地肩:“繁花樓是什麼地方?”
他也不看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