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事徐伊甸還有點頭疼,「查不到,可能還得多找幾傢俬人偵探。」
曹旭陽思忖片刻,努了一下嘴,「伊甸兒,我勸你這事兒算了吧。」
「為什麼?」徐伊甸不理解,「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嘖。」曹旭陽看了看四周,「我給你那幾個人,都是陽城的土地公。只要在陽城圈子裡,一粒土動了他們都知道是哪個螞蟻放了屁。」
「但是你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到底,有兩個可能。第一,你查的人特別有手腕,是真的查不著。」曹旭陽又湊近了他一些,聲音壓得極低,「第二,他們心裡有譜了,知道不能說。不管是哪一種,這後頭的人都是個□□煩。你想想,陽城就這麼大一點兒,其實這種□□煩不多的。」
的確,徐伊甸不是陽城本地人,在雲都再有頭臉也比不過地頭蛇。
但曹旭陽的話也提供了另一個資訊,把可能的人侷限在了陽城的頂層裡。
「伊甸兒,」曹旭陽怕他沒往心裡去,又告誡他,「這事兒可不能鬧著玩。現在陽城看著風平浪靜,其實是波濤暗湧。皇朝的事你知道嗎?」
徐伊甸怎麼不知道?他在中秋的飯桌子上可是親眼看見黃微向藺崇山求情的。
「大概知道一些,」徐伊甸也不刻意瞞曹旭陽,「應該最近就能死灰復燃了吧。」
「說的就是這件怪事,」曹旭陽神神秘秘的,「黃微是黃家的獨女,現在嫁到藺家做媳婦,要是誰肯碰他們家那個爛攤子,那也只能是藺家。」
「所以藺家在扶皇朝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兒吧,大傢俬底下都猜得到。」曹旭陽眼中露出一絲費解,「這事兒怪就怪在藺家扶不起來。按理說藺家的實力,扶十個黃家都不成問題,但是硬是給另一股勁兒捺著起不來。」
「另一股勁兒?」徐伊甸不記得書裡早期有人能跟藺家分庭抗禮,「誰?」
曹旭陽聳聳肩,「不知道,我聽我爸我媽說的,現在陽城不太平,讓我少瞎摻和別人家的事兒。」
徐伊甸心說你可真該聽你爸媽的,要是你不摻和原主的事,哪能被先肢解後漂屍呢?
不過現在原主已經換成徐伊甸了,哪怕只是為了復樂值,徐伊甸也得保住這一眾炮灰。
而且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可能是因為他人在書裡了,感覺這些人物越來越有血有肉,不再像是平面的紙片人。
比如曹旭陽。
「我不查那個事兒了,你也聽叔叔阿姨的,少操心這些事兒。」徐伊甸抬頭看了看人群,忽然發現剛剛還在不遠處的藺珣不見了,一下就慌了,「誒?藺珣呢?」
曹旭陽臉上露出一點酸笑,「行不行啊你伊甸兒?我還以為你結了婚能清醒點兒,怎麼現在對他還這麼大癮呢?」
徐伊甸怕炮灰上趕著千里送人頭,趕緊繞著剪綵大廳找藺珣。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得有點多,跑了幾步肚子就有些難受,就跟穿書以前他吃了韭菜的感覺差不多。
就跟等著他入觀眾席一樣,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了:「藺珣?你怎麼在這兒呢?這有你站的地界兒嗎?」
「王江怎麼又來招藺珣了?」曹旭陽嫌棄地一撇嘴,「為了抱藺珩的大腿,他也就這點兒能耐了。」
藺珣作為這家公司隱形的第二股東,今天的東家本來是邀請他親自剪綵的,但是他拒絕了,只是答應到場,言行也很低調。
藺珣不屑和他爭論,端著一杯軟飲轉身要走。
「問你呢,」王江看藺珣不理他,變本加厲起來,「剪綵這種吉利事兒,也是你這麼晦氣的人能來的?」
這話一下就把徐伊甸的火勾起來了,也顧不得肚子疼,一下就從人堆裡擠了出來,「你說誰晦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