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放在鍋子裡塞火燉上了。
雲巧拿了一把摺好了往灶火裡一塞,“娘啊,奶奶說的糧口,明天大伯來拉了咱們是不是不夠了?”
“夠的,你想這些做什麼,你奶奶說的沒有錯,過了年就十六了,你這婚事可咋辦。”花氏最操心的還是她的婚事,自己在十六這個年紀已經生下大丫了,如今這孩子自己也不著急,村裡頭也沒啥好說的。
“能咋辦,就那樣唄,我在家不是也好好的,非要嫁人不成。”雲巧看遍了這屯家村的人,尤其是看了陳福的嘴臉,讓她嫁這樣的人,不如單過呢。
“大丫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還惦記那陳福,想給他做小。”半響,花氏說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猜測。
雲巧笑了,站起來替她看了一下鍋子裡的肉,“娘您就別說他了,那樣的人有一點文化就想要納小的,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了,這樣的人倒貼我都不要呢。”
花氏見她說的認真便真的放了心,拿起刀快速地切著手下的菜,“在你很小的時候啊村裡來了一個和尚,那和尚當時看了你一下就說,你將來的姻緣可波折的,當時沒在意,現在看看那和尚說的也有道理。”
雲巧癟了癟嘴,那和尚有沒有說她在十五歲的時候意外換了個靈魂呢。
第二天大清早張家老大就拉著車子到他們家要糧,花氏很乾脆的把去年的量給拿了出來往車上一放,半句話沒多說。
張老大看著自己弟弟不免勸了兩句,“娘昨天回去都氣壞了,說在你們這受了氣,還讓個外人欺負了,我說二弟,咱家娘都是為了咱好的,你說你們收留一外人在家裡這麼久了,也不怕人家說閒話。”
“說的人不少了,外面路滑,大哥你小心點。”張老爹深知自己媳婦什麼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會主動去說孃的不是,肯定是昨天大嫂和娘過來說什麼不好聽的惹著媳婦和女兒了。
張家大哥見弟弟這樣,嘆了口氣拖著車走了,看著那雪地裡被拉出的長長痕跡,花氏啪一聲就把院子門給關上了。。。
一場大雪下下停停到了年二三這日,巖家又派人來喊阿憨過去,說要再進山一趟,二四這日早上,雪已經停了,雲巧送了阿憨出門,在他懷裡塞夠了餅子,還包了半隻醃過的兔腿。
村裡的屠夫已經跑了很多人家,替他們把豬殺了,雲巧還能聽到隔壁的有豬的嗷嗷叫聲,本來自己家今年也養著一頭豬,在年初的時候因為張老爹受了點傷沒有錢去看病,就把養膘的豬給賣了。
養豬應該是個大工程,小時候還住在鄉下的時候,隔壁的大叔家辦的就是養豬廠,成天都能聽到豬叫聲,吃的飼料都是很多錢,雲巧想要用這個起步,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把這錢拿著,去李屠夫家剁五斤肉回來。”花氏從屋子裡拿了錢出來,數了一些放在錢袋子裡塞給雲巧,“再去貨鋪裡買些糊紙回來,阿憨那屋子裡的窗漏風了。”
雲巧聽著花氏言語間的關心,抿嘴笑著,收著錢出門去了。
去過了貨鋪雲巧才輾轉去了李家,李屠夫剛好在,利落地秤了五斤的肉給雲巧,“來,拿好嘍。”
雲巧將肉放進了籃子裡蓋好後出了李家,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李翠蘭的叫喊聲。
“張雲巧,你還有臉出門。”剛剛李屠夫在李翠蘭不敢當著爹的面罵人,如今跟在她身後出來了,便肆無忌憚地說了起來,“都說你忙裡忙外給那撿來的人找活,你這是要當自個男人來使了吧。”
14第十四章
雲巧回頭,李翠蘭站在那,臉上滿是嘲諷,雲巧拍了拍手臂上的雪,回了一句,“你無不無聊,除了說這個之外,你還能拿點別的事情說說不,哦對了,你還能說你的阿福哥。”
過去百試不爽的招數如今連連失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