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司徒青衫,就住在你們這家小店。”
“沒,沒……我店沒這個客……”
“是個青衫卦士,可是嗎?”
“哦一就住這樓上……不過他尚未歸來。”
“多謝!不過我這就進他的房,你最好別張聲。”
豐腴婦人這時才大概看清:這個闖客另外還挾著個女人,想來準是個什麼採花賊之類的人物,更不敢開口。
謝絕挾著海棠,出門,即掠上二樓,由窗而入。
小小的房間,僅有一床、一桌、一椅。
床上,分明躺著一個大仰八叉的男人。
謝絕將海棠放在座椅上,拍醒了那男人。
“啊……啊;總算把你給等回來啦司徒先生……”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依依呀呀地說。
這時偏偏就沒有結巴。
謝絕撥亮了油燈,這一張馬臉也清醒了過來:“呀!你……你是誰?
他又發現了坐椅上的海棠。
“師,師父,這,這是怎麼一噢回事?”
你叫王馬?“藝帥想這個人大概就是副帥提過的海棠的十八徒兒王馬結巴。”
“你……你怎知道?”
“現在我把你的師父交給你,最多半個時辰內我就會返回。”
謝絕只一眼就看出,這個王馬屬於江湖歹仔中最沒有德仁的那一種人渣,怎麼海棠竟然收下這樣的弟子呢?也許在這個層次中,她實在是無所選擇吧。
謝絕擔心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海棠又會節外生枝。他煞下臉來,對王馬道:“我是藝幫藝帥,你師父的的朋友,若半個時辰中我回來不見了你師徒二人,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馬只聽見藝幫藝帥四字,嚇得連正眼都不敢相覷,連忙底頭,唯有點頭稱是。
徐老三匆匆趕回鷹宅。
遠遠望去,門還開著。
但當他來到門口時,只見裡面的正廳燈已經熄了。左,右兩頭的燈都亮著。
鷹妹子正端著一盆大概是宵夜什麼的,往左邊叔爺的房裡送去。
廬內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安靜,現在進去好嗎?
叔爺已經把鷹骨草交給他了,只能算是自己無能,被神偷丫丫偷天換了rì。
正猶豫間。好象鞋踩著什麼粘東西!
血!
誰留下的?神偷丫丫,還是謝絕?
他想象不出前一刻這兒出了什麼事?
“嗷鳴!”
一聲膺泣,仰頭時只見嗷鳴已盤旋著投身於大松樹之上。
忽又聽得對面卷口一聲呼嘯,一犬一人飈然而至一祝安康,
他叔爺的繼任。
好極了!祝安康來得正好!
如果說在藝幫總壇,他對神偷丫丫還僅是江湖人對江湖人飛身快手的欽佩的話。那麼在膺宅面對面地沒有認出那棋小子的身份,而且就在眼皮子底下,她偷換了他的鐵盒,當面偷走他的鷹骨草,已是添進了畏懼和仇恨的成份了。
現在好,來了援手。
“原來是侄少爺徐太歲。”
一陣犬奔人走的飈風把祝安康的這句話送了過來。
“好鷹兒,這樣的星夜天。也能把訊息送到貴處。”他贊鷹,實際上是等於自認鷹是他放出去的。
“案犯何人?”祝安康問。
“神偷丫丫!”
“狺狺?……”巨犬已在門旁嗅到它該追蹤氣味,發現了血跡。
它瘋狂地向前追去。
二人都沒有進屋立即追著犬影縱身掠去。
“她又作案啦?”
“盜我叔爺鷹骨草。”
鷹骨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