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負責放哨的隊員發現了被糾察官纏住的柯維,他當即向正在練劍的塔露拉上報。
這時候的塔露拉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她派人和阿麗娜打了個招呼,就立刻帶領一個小隊趕往出事地點。
———
“塔姐!我們來了!”
姍姍來遲的眾人舉著武器出現在戰場邊緣時,被燒焦的地面已經覆上了一層薄雪。
“——沒事,我已經全部解決掉了,來的不算太晚。”
這是因為塔露拉在半道突然加速,直接甩開了後方的隊伍。
“哎呦——我說塔姐,你一個人就解決了,怎麼還讓我們白跑一個來回啊?”
“那是因為情況緊急,我用了源石技藝。”
塔露拉輕撩髮梢,眼神看向正在用嘴扯布包扎的少年。
“過去看一下他的情況,實在不行就先把他帶回去。”
“好嘞!”
眾人齊聲回答。
柯維有些失血過多,儘管如此,他還是給已經失去知覺的手臂結紮止血。
身體很冷,冷得要死,又冷又疼,兩種感覺混在一起感覺都要瘋了。
剛剛那個源石技藝,還有那個說話的聲音......是塔露拉無疑了。
——但他可沒心情去管這些。
“喂,兄弟,你還好嗎?能聽清楚我說話嗎?”
“能聽清......”
柯維示意想站起來,旁邊圍著的一群人紛紛伸手攙扶他。
“把我,帶到那個小女孩那邊,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大家都是感染者,沒什麼謝不謝的!”
如果沒猜錯,這就是最初的整合運動。每個人都為了自己心目中的美好理想,在這片雪原上努力地活著,努力地改變。
直到三年後,1094年的冬天。
阿麗娜被感染者搶劫殺害,死在了塔露拉的背上。
科西切村莊事件奪舍,整合運動路線徹底走偏。
塔露拉的目標是美好的,客觀來說完全有機會實現。但放在腐朽的烏薩斯帝國,這是一條註定坎坷的道路。
“柯維!”
舒妮奧從一連串的驚訝中恢復過來,跌跌撞撞地奔向少年,緊緊地抱住了他。
“嗚嗚——我還、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我也這麼覺得......把控制器給我。”
“啊?”
“你剛剛是要開鎖吧咳咳咳......你覺得我求你帶上頸環是為了好看嗎?”
舒妮奧能聽出柯維現在很生氣。
她自知沒理,只好小聲回答:“不是。”
少年環顧四周,自己身邊圍著五六個人,塔露拉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如果按下去,這裡的人都會死?”
按下去都會死?
塔露拉剛走過來就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少年的衣裝不像是普通的感染者,更像是一個趕路的人。而且他的種族......是神民?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是哲學三問,柯維當場沉默。
算了,也沒必要瞞著她。
“小姐,很感謝你救了我們,嘶,這是我的證章,我從玻利瓦爾來,要到龍門去。”
塔露拉接過徽章,用狐疑的眼神吧把柯維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柯維,多索雷斯外交部?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啊。”
塔露拉有些不太相信,但那個簽名和官章確實是坎黛拉的。
“你們這是要去切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