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毛筆的相遇算是意外,柯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自己畢竟還有事在身,和她也不熟。
——就先告辭了。
柯維邁著前所未有的悠閒步伐,在街上尋找乾淨的飯店。
最後,他拎著粥菜回到了家。
舒妮奧的身體很虛弱,上次吃完薯條胃疼了整整一天。
也是怪自己,忘記了肝損傷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吃吧,吃完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柯維坐在桌對面,面帶笑意地看著舒妮奧小口小口地喝粥。
“哎——有點燙,慢些喝。”
......
夜間,兩人只能擠在一張床上。
不過,就算有兩張床,舒妮奧也會要求柯維抱著她睡覺。
如果柯維不同意,舒妮奧也會在半夜邊哭邊鑽進他的被窩。
再加上柯維不想再被莫名其妙捅一刀,就默許了這一行為。
這件事還得等一段時間,好好地和她講講道理說服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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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柯維帶著舒妮奧一同前往位於多索雷斯外側的墓園。
塔科特的墓就在那裡。
他可能會說不願意和某些達官顯貴們葬在同個墓地裡,然而這裡的管理比大眾用墓地好多了,所以只好讓塔科特忍耐一下。
然而,要是放在荒野上的大眾墓地,柯維就很難過去掃墓。
柯維把途中買來的酒放到一邊,開始打掃塔科特的墳墓。
首先除去墓碑上的積灰,並用帶來的布仔細擦拭。
因為墓地有管理員,所以灰塵只是薄薄一層,並沒有費多大功夫。
打掃完畢後,柯維把酒瓶放到墓前,牽著舒妮奧一同祭拜。
“柯維......花?”
女孩握著他的手,小聲提問。
“花,啊。忘記了,不過也沒事。”
路上忘記去花店了,明明還特意繞路來著。
算了,反正塔科特也不是那種有興趣賞花的人。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回來了,肯定會找個理由請假,拉著維克迪馬他們一起吃飯喝酒。
然後裝作喝醉去挑逗一下娜莉亞,惹得她又氣又想笑。
這種光景彷佛曆歷在目。
……不過前提是,塔科特有平安活下來,也沒人在那場天災裡被整得半死。
“你要是沒來救我,是不是已經和娜莉亞結婚了啊?”
對著墓碑這樣提問之後,柯維感覺自己好像看到塔科特那侷促的笑容。
只能看到笑容,聽不見塔科特的聲音。
——好像什麼都沒在想。
不過,塔科特也不可能什麼都沒在想。
這也當然,活著卻什麼都不想的人肯定很少。
少年站了起來,拿起酒瓶,喝了第一口。
這是【安東】,仗著辛嘉斯政府的背景變成了玻利瓦爾數一數二的高階酒。
嘗過那種彷佛有一團火竄過喉嚨的烈酒後,柯維把酒倒到墓碑上。
對於曾經連借酒勁表白都會失敗的塔科特來說,酒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今天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吧。
“我心裡明白,自己其實還是個不成熟的小孩。”
“只是個知道得多一點,就自以為已經很成熟的傢伙。”
“但是啊,我差不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至少是差不多。”
柯維每喝一口,就倒一些酒在墓碑上,酒瓶很快就空了。
蓋上瓶蓋,把酒瓶放到墓前。
“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