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朗尼，我是史崔克，在工廠。你好嗎?朗尼，我剛跟我在這兒打得火熱的那個小騷貨吃完午飯回來，這妞有點瘦巴巴，但野得很。午餐時我設法談到丹尼男孩。他今天遲到了將近兩小時。我這個小騷貨‐‐她是丹尼男孩部門的外間接待員‐‐告訴我，就在我跟她碰面吃午餐之前，她在女廁跟克里克太太聊了一下。克服的克，里程的裡，她是丹尼男孩的私人秘書。寡婦一個。名叫馬莎或瑪格麗特。白人女性，三十五六歲，身高五呎三，體重一百一左右，深棕色頭髮，面板白，沒有顯而易見的疤痕，總是戴著眼鏡。唔，總之，在廁所裡，克里克太太告訴我的小騷貨說丹尼男孩今天早上有夠奇怪：不肯口述或簽署任何信件，什麼都不肯讀，連重要電話都不肯接。八成只是沒用的資訊，朗尼‐‐但我想還是報告一下比較好。如果你認為這事重要，我可以接近這個克里克太太，看看還能查出什麼。沒問題，我看得出她很饑渴。屁股不錯。如果要我繼續查這事，就告訴我。工廠的史崔克，完畢。&rdo;

錄音帶停止後，無線電室一片沉默。然後有人笑了，&ldo;那個史崔克哦，&rdo;有人輕聲說，&ldo;腦袋裡就只想著打炮。&rdo;

&ldo;也許，&rdo;狄雷尼隊長冷冷說道，不特別對誰說話，卻也是對全體說話。&ldo;但他把分內工作做得很好。&rdo;他轉向布蘭根席。&ldo;打給史崔克，叫他接近那個姓克里克的女人，有什麼訊息繼續通知我們。&rdo;

&ldo;遵命，隊長。&rdo;

狄雷尼慢慢走回書房，低著沉重的頭，雙手插在後褲袋。時間-習慣模式的改變和丹尼男孩在辦公室的奇怪行為，是這一整天他聽到最好的訊息，也許生效了。也許真的生效了。

他尋找那張寫著他那份九步驟計劃的黃紙。不在上鎖的書桌上層抽屜。不在檔案裡。在哪兒?他的記性真的愈來愈差了。他終於在書桌吸墨墊下找到那份計劃，跟他用來給部屬表現打成績的加減清單放在一起。檢視計劃之前，他把史崔克的名字寫進表現清單的加分欄。

戴上閱讀用眼鏡細看計劃，他勾去前六項：車庫服務員，&ldo;鸚鵡&rdo;酒保，立普斯基，&ldo;情慾&rdo;的莫頓夫婦，造訪工廠，聖誕夜隆巴德致電布蘭克。第七項是：&ldo;蒙妮卡致電布蘭克&rdo;。他往後靠坐旋轉椅，瞪著天花板，試著想出處理這一項前最佳方式。

他還在思索各種選擇‐‐他說什麼，她又會說什麼‐‐這時屋外守衛敲敲他書房的門，直到聽見狄雷尼喊：&ldo;進來!&rdo;那警察才進來，說人行道上有個名叫託馬斯&iddot;韓德利的記者，宣稱與隊長有約。

&ldo;當然。&rdo;狄雷尼點頭。&ldo;讓他進來。叫門口桌旁值班的人記清楚他的進出。&rdo;

他去廚房拿些冰塊，回來時韓德利已站在書桌前。

&ldo;謝謝你來。&rdo;狄雷尼和藹微笑。&ldo;我已經記下來了：&l;聖誕節翌日，韓德利採訪布蘭克&r;。&rdo;

韓德利坐進那張低背皮革安樂椅，又立刻起身，從胸前內袋取出兩張折起的紙，扔在狄雷尼桌上。&ldo;那傢伙的背景資料。&rdo;他說著倒回柔軟的安樂椅。&ldo;他的工作，對計算機在業界的重要性的看法，小傳，私生活。但我想這些你現在應該都有了。&rdo;

隊長迅速看了看那兩張打字的紙。&ldo;大部分都有了。&rdo;他承認。&ldo;但你這裡有幾樣我們可以繼續追查的東西&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