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被噎了一下,他是不是故意的呀,表現得那麼無辜!
沈桑墨實話說,還真不是故意的,一時習慣而已。
“蘇易,加拿大籍人,近來到中國玩耍一番。”說到身世他換個表情很是得意,“瞧大哥你這身衣服,也不過中等貨色,眩哥沒給你買嗎?還是你不值得。”
“蘇易!”裴眩大聲呵斥,是,沈桑墨是不會介意,但他會介意於自己的戀人被說成這樣。
“呵,”沈桑墨看著他笑了,左轉步伐拖過不遠處的椅子,“外國學生真會開玩笑,我一個普通家庭之子哪能跟富幾代相比,太抬舉了。”
完全是一副奉承嘛,蘇易更加得意,“這是給你臉。”
沈桑墨舌頭抵在口內用力地動著,所以說,最討厭這些富二代不知斤兩隨意放話,“方才聽到蘇少爺一句:家花沒有野花香,好一句恆古真理。如此,仍是榮幸被圈為花之稱,桑墨實在消受不起,花與草,更傾向於草,如不介意,請稱為草。”一分鐘內瞭解到跟他說話只會浪費時間,況且,他的事還未解決。
野草比野花好聽多了,蘇易諷刺一笑,真狡猾,“野花高貴美麗。”
“我偏愛野草堅韌不拔!”
蘇易早聽說,沈桑墨可謂是個可以無時無刻散發氣場的領導者,不說無意散發的,刻意散發的可以讓人無法忽略一秒他的存在。對面坐著的他稍微傾斜身體,似乎是用一隻屈在扶上的手支撐,一絲笑意,從容鎮靜,似乎一切都激不起他劇烈反應。他直直看向自己,明明無壓力卻有壓迫,他艱難地看向裴眩,這樣的人裴眩為什麼要留著?
“這個年齡的學生總是狂妄自大唯我獨尊,叛逆期,能理解,只是要玩還得找對人,他不是你玩得起的,這件事我不想再提,謹希望這頁就這樣翻過去而已。”
只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再說,這種事有什麼解決方法?大吵大鬧還是掌摑男小三與出軌男?不,他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想做這種事,如果確定裴眩還愛,那麼以愛為名讓裴眩趕走蘇易也不為不可,只是,他有些搖擺,倒不如自己和平解決。
他們的世界沈桑墨不懂,區別在出生時就有,他開始不是他們圈子的人,哪怕在現在也沒有過多瞭解與自覺。很多人會說身處此圈卻不明此圈事,真是虛偽。沒錯,他是虛偽,他也承認。這份感情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再開始的,不想那麼簡單就讓它結束,所以,他才會坐在這裡平靜交談。
不追究?蘇易再度懷疑這個人的腦回路是怎麼樣的,神經了。“嘖,還真說得出來,不過比我大個幾歲,還真拿自己當領導啊!我告訴你,我是不會……”
“請你離開他,畢竟就目前來說我還是相信裴眩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坐直身體,沈桑墨起身走近房門,出來前背對他們說:“裴眩,我在房間等你,五分鐘內送他出去後返回來。”
門開啟再關上,蘇易看到的沈桑墨是自信與鎮定,肚子裡一窩火,打斷了自己要出口的宣言還有疑惑,他都來不及說什麼人就走了。原本以為會上演一場吵架另外打架,那個人卻是三言兩語結束話題!懦夫!只會逃避!“有本事別走啊!我們比比!”他站出房門嚷嚷,回應他的是門輕關的聲音。
裴眩看到沈桑墨開始出現悲哀無奈,這是沈桑墨呀,那個從開始對他們的戀情很是有控制感的人,現在讓他出現這種神情代表了什麼,不想而知。
怔怔地望了那扇門幾秒,裴眩再如夢初醒般拉過蘇易的手臂,“出去!”暴躁而粗魯的動作,惹得蘇易邊走邊拍打他,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只能不停地喊著“放手,你力氣太大了。”
下了樓,蘇易也沒臉再喊,就這樣乖順地被裴眩不由分說“送”了出去。上樓時,裴眩是看到了的,自己吧裡的工作人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