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像剛才那麼窘過,被蕭冬亞強吻了不說,我還顯得很陶醉,陶醉不說,還被陸鳳撞了個現場,我今天真是倒黴催了!
在樓下的綠化帶裡吹了吹風,我臉上的紅暈才消散了不少。我突然想起依依母子,不知道現在怎麼養了。
我撥通了依依的電話,依依在電話裡的聲音依然憔悴不堪,讓人生憐。
我問她:“小嚴好些了嗎?你們是住在這裡的,還是回去了?”
“還在醫院,小嚴剛剛做了檢查,還在等結果。”
“我來看看你們!”我問了他們的病房,掉轉頭就奔過去。
幸好他們和蕭冬亞沒有在同一樓,要不然,這萬一碰上了,可如何得好。可我還是擔心,他們倆同屬於外傷,萬一哪一天無意間碰上了,依依母子恐怕又會陷入無邊的痛苦中。
我得想個萬全之策。
小嚴的病房,是很一般的普通病房,裡面住著好幾個人。小嚴的病床,在最靠裡面。
見我進去,依依急忙迎了上來,強顏歡笑,感謝我來瞧他們。
我心中一酸,拍了拍她,笑著說:“別多想,孩子現在怎樣了?”
“在那兒呢!”她指了指病床上,小小的人兒。
幾日不見,小嚴變得消瘦病態,原本就很蒼白的小臉,此刻變得更加慘淡。
我衝他微微地笑:“小嚴,還記得阿姨嗎?”
“記得,小嚴記得所有對我好的阿姨叔叔。”小小的聲音雖然虛弱無力,可依然不影響他的童真和可愛。
“小嚴好乖!小嚴很疼嗎?”我心中的酸澀越發嚴重,強忍住不讓自己的悲傷流露出來,還是甜甜地笑著。
“不疼!媽媽說我是小小男子漢,不能流眼淚!”
“對!小小男子漢!來,我們拉勾勾,不可以哭哦!”我伸出小手指,和小嚴的小手緊緊拉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嚴軟軟的聲音響在耳邊,讓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孩子,太招人疼了!
從依依房間出來,我去找了他的主治醫生。醫生的話,讓我如同墜入冰谷,全身冰涼,忘記了身在何處。
我搖搖晃晃地出了門,望著直接通往上面的電梯,心裡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我想罵誰呢?是罵老天的安排,還是命運的捉弄,抑或是陸鳳和蕭清和的無情?
小嚴,怎麼可能會患上那種病?一定只是醫生的猜測,在結果出來之前,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在下面飄蕩了一會兒,我忽然不敢上樓去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依依母子的事情說出來,我怕我會責罵陸鳳,我還怕一切都公開後,陸鳳會更變本加厲地對他們,對我。
我一直猶豫,一直彷徨,直到七七來了,在大廳外見到晃悠的我,她抓住我:“你怎麼了?神情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蕭冬亞的病情又有變化?”
見到七七到來,我的心立刻就找到了停泊的港灣,我把她拉到一邊,說:“小嚴也住院了,就在這家醫院!”
“蕭家的人知道嗎?”
“暫時還不知,可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小嚴的病,醫生說他極有可能是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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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病?”七七也傻眼了,“小嚴怎麼那麼命苦?”
“我也很同情他們,所以,我想幫助他們。”
“怎麼幫?”
我黯然:“除了錢,我們似乎沒有可幫得上他的,依依不要蕭家的錢,所以這些年過得很辛苦,我們現在以陌生人的身份幫助他們,應該能被他們接受。”
我要用蕭冬亞的錢幫助他們,就當是為他父母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