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不容易有天休息,來看看你。”
小憶把眼光別開,一說到關鍵的地方,好像就只能這樣。如果真把愛情比做一場戰爭,那麼劉唱絕對屬於那種屢敗屢戰鍥而不捨型的鬥士,差不多全校都知道他在追求小憶。
某天晚自習後,小憶被劉唱以前的女朋友阿森堵在教學樓的門口,阿森冷冷地說︰“想要劉唱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欠我那耳光給還了。”
藍擋到小憶面前說︰“來吧,我讓你扇一下,我他媽還手是孫子!”
“你?”阿森打量著藍說,“你有沒有人格,有沒有尊嚴啊,你腦子有毛病啊,你給劉唱提鞋人家都不要,你來個什麼勁啊?”
藍一巴掌就當機立斷地扇到阿森的臉上去了。
阿森氣急敗壞地撲過來跟藍扭打到一塊,好在小憶班上有男生路過,好不容易把她們給拉開了。
走的時候阿森惡狠狠地說︰“你們等著,我不放你們血不是人!”
藍把她的爪子伸到小憶的面前,啞著嗓子說︰“事情可都是你惹的,我要是被人放了血,就喝你的血來補!”
“好啦。”小憶哈哈笑,拉著藍說,“今晚請你喝鴨血粉絲湯,不管三七二十一,咱先補了再說!”
不過等了好久,阿森都沒有再來找麻煩,據說最終解決問題的人是劉唱,他找阿森談過了,具體談的是什麼內容沒人知道,事實是,從此阿森不再來騷擾她們。
這就行了。
但不管小憶有多冷淡,劉唱總是一如既往地熱情,只要有空,一準在小憶面前出現。藍說他這招最狠,叫“輿論攻勢”,這樣一來,誰都會以為他們在談戀愛。久而久之,就連小憶自己也相信了。
這話說得小憶心裡毛毛的。
這不,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還老著臉在小憶旁邊坐了下來。
“要不你先回去吧。”小憶看著劉唱說,“彩排很無聊的,今晚這場戲非得排完,還不知道要到晚上幾點呢。”
“看看唄。”劉唱說,“還不讓看?”
“那隨你。”小憶起身說,“我要過去了。”
“對了。”劉唱拉住她,“我聽藍說你還想再找個家教的活兒乾乾,正巧有人找我,是對雙胞胎,兩個很可愛的女孩,七歲,剛從國外回來,只用教她們說說中文寫寫作文就可以了,一小時四十塊,你看呢?”
“謝謝你,”小憶問,“什麼時候可以去?”
“看你時間啦,你現在這麼忙……”
“沒事。”小憶說,“我可以安排的。”
“幹嘛把自己搞這麼累?”
“不累。”小憶說,“我們這學期課程不緊。”
“那好吧,我替你安排。”劉唱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小憶邊上說,“喂,那是藍的男朋友啊,怎麼長得跟個女人一樣。”
小憶笑︰“別亂說,當心被藍K。”
特殊時期特殊待遇
劉唱在小憶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長嘆一口氣說,“早讓我來負責這臺戲的音樂,我嫌錢少沒肯,要知道是你在這裡做助理,倒貼我也幹呵。”
“財迷。”小憶罵他。
“說我還是說你自己呢。”劉唱說,“打三份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骨吃得消麼。”
“我要還債嘛。”
“還債?”劉唱坐直身子說,“你怎麼不早說呢,有什麼難處跟你劉大哥講!”
“說著玩的。”小憶立刻警覺地閉了嘴。
差不多每一天,小憶都會提醒自己一次,還欠S五千塊。五千塊對小憶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本來仗著自己寫稿做家教能掙到不少錢,所以大一下學期起小憶就很少跟家裡要錢了,現在更不好貿貿然去要,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