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出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那就說吧。”

“那些債務都是陳年舊賬，有一筆還跟黑幫有關。你大哥每天去糾纏，還把欠款資訊公佈給所有人知道。這惹怒了他們老大，讓他覺得很沒面子，放言說要找人收拾你大哥。你以為梁非池為什麼要讓他們去做這件事，這叫做借刀殺人，你難道不懂嗎？”

夜晚很安靜，整個車廂也只有我和他說話的聲音，因此每一句都聽的很清晰。我看著天邊掛著的月亮，依舊很亮。只是我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

“找個錯處把他倆踢出董事局，接著，斬草除根，以免留有禍患。他的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有目的。蘇肆，你在他的身上栽過一次跟頭，難道還要錯第二次嗎？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你比我清楚多了。”

“可是，他告訴我，這是為了哥哥更好的得到鍛鍊。”

“無權無勢，拿什麼去鍛鍊，拿命嗎？”他的言語諷刺，一語中的。“就算你不去理會這些，勉強為他找藉口。可是，事實上，他已經重權在握，整個蘇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說的和所做的一致嗎？你其實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醒醒吧，蘇肆，他不愛你。他愛的是權勢，陰謀與野心。”

“如果今天我的人晚到幾步，你的哥哥估計會被打成殘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他啟動了車子，握緊方向盤。

我其實也曾經懷疑，但我貪戀眼前的溫柔，這種心理暗示讓我對他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只要他還肯解釋，他願意對我解釋，我都選擇相信。

“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不用再帶我去看了。”以我對葉寒的瞭解，他不是搬弄是非的人。“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是為了讓我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嗎？如果是這樣，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不是。”車子緩緩的沿著山體行駛。“我說過，我會幫你。”

“為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許久才說，“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我愛你，只是你對此不屑一顧。”

我對他如此直接的回答攪得措手不及。

他緩緩道來：“我給你治療的時候，你總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那時候我想，怎麼會有這麼倔強而堅強的女孩兒。身體好了以後，你執意要練鋼琴，我告訴你的左手基本上已經殘廢了，可是你卻不在意，接著苦練。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被你的堅強、還是你的琴聲、又或者是你的表面冷漠卻心底善良而打動，總之，那時開始，我就想過和你在一起。只是我難以啟齒，而你習慣忽視。”

“到後來，你突然離開葉家。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才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告白。哪怕沒有結果，至少我可以清楚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有苦衷，卻沒辦法接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曾矛盾過、彷徨過，然後更加確定本心，蘇肆，我愛你。哪怕你曾經和別人在一起，哪怕你的身上還留著別人歡愛過的痕跡，依舊不能減少我對你的愛。我要復仇，我幫你，僅此而已。”

“你確定這不是一種交換。”雙手握成拳，用力攥緊，“哪怕是報了仇，我也不一定跟你在一起。”

其實我不知道為何對葉寒我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也許是他無數次的表白，讓我從心裡以為他不會離開我，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這不是交易，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一點。哪怕跟你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不是我，也無所謂。”

“對不起。”原來他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葉醫生，他從來都沒有變。

他笑了，“希望我不會再從你嘴裡聽到這三個字。”

“除非是你跟我表白，否則我不會再說這三個字。”也許是把話說開，氣氛沒那麼僵硬。

“眼下有個很好的機會，梁啟正想要收購雪萊集團，梁非池這趟出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