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可怕,霓漫天握緊了碧落,漠然的道:“接下來,該到你了。”碧落彷彿受到了鼓舞,在霓漫天的手裡顫顫的發出興奮的聲響。
她拿著碧落,所向披靡一般,落十一見狀也放下心來,帶著人先行撤出,朔風猶豫了半晌,還是留下了,霓漫天卻不領情,轉頭嚴肅的道:“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不知道前面還有沒有埋伏,你快跟上去。”
朔風一聽,無從反駁,道了句:“你自己小心。”便忙追了上去。霓漫天不禁想,如果白子畫在,會怎樣,莫名的她就是有一種自信,白子畫一定會讓她和大家一起走。這麼想著,心裡不禁滑過一絲暖流,直到手臂被添了傷霓漫天才回過神,暗罵自己蠢,在這個時候分神,不過已經受慣了傷的她也沒有最初那麼在意了,畢竟,最痛的時候也過來了,一想起花千骨當時命令竹染對她的折磨,霓漫天瞬間發狂,恨意腐心蝕骨一般席捲而來,碧落感覺到她的憤怒,喧囂著戰意,只是,還不是時候,這些妖兵只是小角色而已。好在,霓漫天的理智沒有完全被恨意左右,她現在需要做的,只是速戰速決。
只見,霓漫天掌心翻飛,劃出一道似結界似法印的東西將碧落籠在其中,然後勿自在原地舞起劍來,不,說是舞劍,其實手中無劍。以手比劍,又是一陣繚亂的翻飛,無邊殺氣席捲成狂風,碧落劍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破空而出,圍著一眾妖兵穿梭,此時,若有人在旁,便也只能看見霓漫天原地跳起不知名而又凌厲的舞,在她面前,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暈好像一道天然的白色屏障,把世界一分為二,誰又知道,在白色光暈的裡面,是另一個巨大的屠宰場。碧落劍在一眾妖兵的身體穿進穿出,如同嗜血的惡魔,興奮的嗡嗡作響,所有飛出的血跡都被碧落一滴不剩的帶回他們的體內,然後繼續在一眾妖兵的身體不住的穿梭,十餘個回合下來,每人身上都是千瘡百孔,碧落的氣勢卻好像變得越發的強大,像個玩不夠的孩子,最後一個旋身,霓漫天停了手,表情木然而冷淡,碧落正呈破竹之勢,也只得訕訕地回到她身邊。
霓漫天連看都沒有朝身後看一眼,帶著碧落走了。身後碧落形成的巨大屏障被鮮血染紅,風吹過,瞬間散在空氣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一直延續到數里開外。一個黑色身影在虛空中憑空而落,卻正是那日為霓漫天上藥乞丐般的人。
☆、打的就是你
回到隊伍中,霓漫天一臉平靜,落十一走到她身邊,皺著眉道:“你受傷了,先處理一下,正好大家都累了,我們就在此休息。”
落十一話音剛落,輕水不屑的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道:“某些人就是喜歡瞎顯擺,沒有本事還要去送死,受傷了也是活該。”
霓漫天雙手環胸,淡定的走上前。輕水想起之前霓漫天的可怕有些膽怯,又看看兩旁的人索性頭一仰,道:“怎麼樣,我說錯了嗎?”
霓漫天嘴角一揚,前一刻還雲淡風輕,下一刻便一巴掌賞了過去,十足的力氣果然頗有成效,不一會,輕水的臉就腫了起來,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輕水喊道,立馬想還回來,揚起的手被霓漫天緊攥在手裡,霓漫天也不客氣,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
輕水的手還在霓漫天手裡攥著,多數人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舞青蘿小聲的和火夕嘟囔著什麼,落十一上前,皺著眉,溫和的道:“霓漫天,輕水雖然有不對之處,但你也不應該動手。”像個和事佬一樣,其實還是偏幫輕水。不過他這一說倒是引來了給受傷弟子包紮的花千骨,花千骨見輕水的臉傷了忙上前推開霓漫天拉過了輕水,怒氣衝衝的道:“漫天,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事說清楚就是了,你怎麼能打輕水呢?”
霓漫天拍拍手,好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隨意從幾人臉上掃過,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