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時而言,兩人在對方眼裡都是前者。而互為知己的後遺症就是兩人日夜長談,對酒當歌!轉眼,便是分別。
月光柔和的灑落,霓漫天紅衣搖曳如同錦簇的火焰,濃烈絕望的吞噬,忽地俯身而下卻高昂著頭仰天長嘯,兩手併攏而上,衣袖從高昂的頭上拂過,燃盡最後的尊嚴。檀梵清楚的看見那被火焰吞噬殆盡的鳳凰臉上悽美又不容侵犯的驕傲,連酒都忘了喝,就只是一直看著,看著她的手臂徐徐展開墜落,露出那張豔麗卻又冷清的面容。一舞畢,似說完了一生的愛恨情仇。霓漫天緩緩睜開眼,晶瑩從眼角滑落,滴在人心上,不知是如何的滾燙,才讓空中駐足半晌的人頃刻間就沒了蹤影,好像只是幻覺,從未存在過。
明明是分毫不同的人,卻不知為何被迷了眼,竟好像見到了往昔涯邊輕舞的紫薰。霓漫天旋身坐下,輕快的道:“明日就是長留招生考核,散人,閒人要告辭了。”
檀梵掩了心緒,笑道:“這兩日的酒喝的痛快,來日方長,得了閒,勿忘了散人這個酒友。”
“那是當然,他日再會定要用蓬萊珍藏的仙釀來慶你我酒友重逢。”霓漫天一昂頭,傲氣如昔。喚出碧落,片刻就沒了蹤影。檀梵閉著眼,呢喃道:“這丫頭,著實讓人看不懂。如果紫薰能有半分這樣的心性。。。,呵。。哪來的如果,我怎麼也痴人說夢了,當真是醉了。”可是,檀梵又怎麼能想到,這樣讓人看不懂的丫頭經過了多少漫長的時間沉澱才磨沒了那驕縱蠻橫目中無人的心性。
命運慣會捉弄人的,想避開的總是會遇的正好。就如此時,在半空中看見玉濁峰的兩個人在背後偷襲朔風,明知道不會有事,她還是想都沒想就讓腳下的劍飛了出去,堪堪領先花千骨的提醒。碧落劍筆直的從二人面前飛過射在門板上,雖只是停頓了一下,但已給了朔風足夠多的時間反應,一轉身就將那二人擊飛了出去。
霓漫天穩穩落在客棧中央,神情坦然,對周圍注視的目光也只是平常心,自若的向碧落劍走去。朔風抬手攔住她,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為什麼幫我?”
為什麼?那你又為什麼丟下我為花千骨去死呢?世間之事,哪有那麼多說的清楚的原因。霓漫天彷彿瞬間就從那雙一如初見的冰冷的眼神裡尋到了她的釋然,千年不得解的心結竟是這樣輕易的消失,再無蹤跡可循。
從朔風的臉上移開視線,霓漫天反問:“我何時幫過你?”然後直接推開他到客棧門口把碧落拔下來橫在他面前,又接著道:“看清楚了,幫你的是它,不是我。”
朔風只當她是無理取鬧看了她一眼就錯過身走了,正巧集合鐘聲響起,落十一說了考核內容就讓眾人各自休息準備,一個時辰後才正式考核。人一散,就有上前搭話的,霓漫天也不理睬,盯著花千骨眼神複雜的凝眸了半晌,沒說什麼就轉頭走了。花千骨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見朔風也在看她更是迷糊,歪頭嘟著嘴看著朔風,正想上前詢問就被輕水攔住了,再看朔風,眼睛盯著霓漫天的方向也就作罷了。朔風心裡正奇怪霓漫天為何一直盯著花千骨卻不言語,就看她移了視線往一邊走了,再看花千骨一臉迷糊的看著自己馬上就把視線移開想看看霓漫天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她卻是找了個清淨的角落閉目養神,悠然的好像考核根本與她無關一樣。好在朔風從來不是個有好奇心的人,等到霓漫天睜眼看過去的時候早就收回了視線,她也就只當自己的感覺錯了。
一個時辰眨眼即過,長留分派木劍和銀水珠,霓漫天把碧落放下,到前面拿了木劍就往入口走去,落十一忙叫道:“這位考生,你忘了拿銀水珠。”霓漫天腳步一頓淡淡的回了句:“多謝,不必了。”
餘下的眾人是什麼心思霓漫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進了魍魎森林,霓漫天循著模糊的記憶來到中心地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