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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想要給天狼報仇。
以牙還牙。
他打死了天狼,她再去打死他,沒什麼不對。
只不過,她的短槍不見了。
她既然帶了槍,有為什麼會用這麼複雜的手法?
見白洛庭略有所思,白洛言奇怪的問:“在想什麼?”
白洛庭回神,搖頭。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
“的確。”
白洛言疲憊的嘆了口氣。
“知道危險就不要亂跑,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小月呢?”
“她累了,還在房間睡著呢。”
如果現在跟他說裴伊月不見了,白洛庭沒有把握讓白洛言不懷疑。
他不能讓她有事。
白洛言輕輕點了點頭,“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看著白洛言離開,白洛庭閉眸一嘆。
緊蹙的眉帶著一股憂心。
京都這麼大,他到底要去哪才能找到她?
突然,電梯叮的一聲響了。
白洛庭猛地抬頭,就見裴伊月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身黑衣,周身的寒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難以靠近。
烏黑的發輕垂,遮擋住半張清雋的臉。
她的落寞是那麼明顯。
即便遠遠的看著,都會讓白洛庭覺得心疼。
那一刻,白洛庭突然覺得她離自己好遠。
彷彿整個世界都無法融入她的生活。
那種讓人心疼的孤獨和窘迫,他真的好想幫她全部驅離。
走了幾步,裴伊月慢慢停下腳步,低垂的頭抬起,看著走廊上一瞬不瞬盯著她的人
沉默的對視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白洛庭伸出手,“過來。”
輕柔的語調帶著一種神奇的召喚魔力。
裴伊月沒有拒絕,緩慢而沉重的腳步再次提起。
走的每一步,彷彿都覺得自己是在刀絞中掙扎。
為了他的安全,她應該遠離他的。
可是,她卻仍是自私的想要走近。
她渴望他的臂膀,渴望他的溫度,更渴望他的一切……
艱難的步伐最終還是走到了他面前。
她低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裡。
白洛庭張開的手倏然收緊,摟著她,彷彿想要阻止她再次離開。
她的鐵石心腸,一遇到他就會化成一灘水。
她的冷硬和堅強,總是會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崩潰。
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襟。
她的哽咽讓白洛庭心疼。
他摟緊了她,在她頭頂輕吻。
“沒事了,有我在。”
——
命案現場。
看著那慘死的人,白洛言微微皺了下眉。
“老大,新政府接連兩天死了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白洛言沉思,沒有回答。
刑天柯站在他身旁,看著他俊逸的側臉,也沒再繼續往下問。
半晌。
“白天的那些人調查過了嗎?”
“查過了,就是一家普通的人,女兒為了家計在一家夜總會做公主,卻被他給強買強賣了。那些人來報仇,但也沒有把他打死。”
這事說起來的確是巧。
白洛言狐疑的凝著眉心。
“驗屍結果出來了嗎?”
話剛說完,就見昨天誤斷的驗屍官和女隨筆從警戒線裡走了出來。
驗屍官叫李耀,是個長相清爽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