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辦法完全解釋這件事。
所以,他不能死,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裴總!”
秦落帶著哭嗆趴在落臺,伸出手跟白洛庭一起想要把她拉上來。
裴伊月抬起頭,動了動嘴角,“秦落你讓開。”
秦落哭著搖頭,“不,不要,裴總,你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把你救上來。”
裴伊月已經被扯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她哭成那樣,她也知道在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她看向白洛庭,嘴角因身上的疼痛而微微顫抖。
“不想看著我摔死就拉緊我。”
話落一瞬,就見她整個身子一轉,拉著張德祥的手猛然一提……
張德祥龐大的身軀就這樣被她甩了上來,他兩手攀住落臺的邊緣,彷彿得到一線生機。
裴伊月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做到這一步,整個人甚至有種虛脫的跡象。
她整個身子一沉,再也沒有力氣去攀住白洛庭抓著她的手。
白洛庭在她另一隻手垂下去時眼疾手快的抓住。
一個用力,裴伊月被他提了上來……
裴伊月趴在他的胸前,兩人劇烈的喘息一致,但卻一動不動,彷彿需要一個世紀的時間來平緩方才的恐懼。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裴伊月耳邊響起,劇烈起伏的胸腔,更是讓本就暈眩的她感到異常激烈。
裴伊月伏在白洛庭的胸口,身子被兩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纏著。
耳邊,一道磨牙的陰鷙響起……
“裴伊月,你下次在敢做這樣的事,我一定……一定不放過你。”
白洛庭從沒試過這麼害怕,害怕到整個人都顫抖,甚至連出口的話都怕會再度傷害到她。
他抱著她坐起,輕撫著她蒼白虛弱的臉,在她眉間重重一吻。
“不許再離開我,永遠都不可以。”
“救我,快點救我上去。”
落臺邊,張德祥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落跌坐在地上,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卻不由的朝後退了一下。
救他,他想得美。
裴伊月無力的轉過頭,只是淡淡一瞥,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
“白洛庭,你會接骨嗎?”
虛弱的聲音微微顫抖。
白洛庭一怔,“什麼?”
裴伊月閉上眼,咬著嘴角,“我左邊的胳膊脫臼了,幫我接回去。”
大冷天裡,裴伊月額上密集了一層細汗,白洛庭在她左邊肩頭捏了一下,就見她眉心一緊,緊閉的嘴角咬的泛白。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裴伊月閉著眼,點了下頭。
過分的疼痛讓她連開口都難。
白洛庭一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手按在她的肩骨的位子,咔吧一聲。
裴伊月忍不住悶哼,隨後大口大口的喘著重氣,整個人因舒緩而開始發抖。
“還好嗎?”白洛庭皺著眉,似乎在埋怨自己下手太重。
裴伊月閉著唇點了點頭,像是在自我調節,但卻還是不肯開口。
白洛庭小心翼翼的搭好她的手臂,而後抱著她站起。
正準備走,幾個警察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看到白洛庭,警察急忙上前,“白二少,您還好嗎?”
白洛庭緊著眉心,沒有回答。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的秦落,“我帶你們裴總去醫院,剛才發生的事你如實說就行了,不用怕。”
秦落手裡的牛皮紙袋已經攥皺了,由始至終她都沒有放過手。
聽著白洛庭的話,她使勁點了點頭,而後伸出一隻手,指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