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齊先生。」謝婉瑩道。
走到她面前,齊雲峰清兩下嗓子,這下子要他如何開口說他爺爺教他的,請她出去吃頓飯。
「你來探望老先生的嗎?」
稍微頓了頓,齊雲峰點頭,反正遲早她要知道的。「你有時間的話,多抽點空陪陪老人家。老人家現在看起來精神不錯,但缺氧這不是個很好的徵兆。他的肺炎有可能突然惡化的。雖然今天開始他的主治醫生
會馬上給他上比較好的藥物了,然而難保中途病情起伏兇險。老人家年紀大,身體上是比較難克服這些困難的。」謝婉瑩說。聽著她說的,發現她真如國協裡頭人家傳聞的一根筋,直接認定他是來請教她這個醫生有關病人病情的,沒想到其它地方去,是把他只當成病人家屬了。齊
雲峰邊聽邊愣,接著是仔仔細細把她交代給家屬的注意事項一字不漏聽完整了,點點頭:「我知道了,謝醫生。」
「你也別太擔心,有事隨時找主治醫生申醫生商量。」謝婉瑩慣例安撫下家屬。
齊雲峰的嘴巴張了張,好像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可不可以找你商量?
他的話未能吐出口,有人風風火火走來了,一下子把現場氣氛打岔掉了,讓他要說的的話吞回肚子裡去了。
原來來的這人是張大佬。大步走起路來,張大佬的白大褂甩著是如龍捲風,對著前面今天新來的三個年輕人吆喝聲:「你們活兒乾的怎樣了?」
不想見到這隻張閻王。剛被死了人折騰過的林昊心裡頭百般掙扎地叫著。閻王爺一來八成更沒有什麼好事情。
真就是這樣。以為張閻羅會可憐他們三個新人嗎?會關心他們三個今天受到的挫折和委屈嗎?或是表揚下他們三乾的還可以嗎?
肯定是想多了。
「不做聲。看來有力氣繼續幹活。」張華耀快步走過他們三個身邊,乾脆先幫他們下結論。
三小的,給我努力的衝,努力的幹。張閻羅不管你們死活的。
啊?你們想著來這裡學習,讓他張大佬像課堂上的老師或是之前的臨床老師,手把手帶教你們?沒有沒有的。都拿資格證了,是醫生了,需要什麼帶教?最好的帶教在臨床上,每看一個病人都是被帶教。不需要他張大佬的,他張大佬哪比得上鮮活的能折騰醫生的病
例。
張閻羅每個眼神裡的含義,他們三個是讀懂的,早也做好過相關準備。林昊後悔的是,自己當初怎想的,得知將被調過來國陟做最終學習時居然高興。可能是想著像那幾個內科同學那樣能下到國陟的病房,如以前在國協輪科有
科室老師親自再帶帶你。
結果他們三個一來是被張大佬安排,可以想見王八蛋了。其實不怪他張大佬厚此薄彼的。幾個內科同學來國陟的時候沒拿資格證呢。不像他們三個優秀學生,自動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好了給他張大佬機會直接用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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