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們在這拼死拼活,就算找到了是也是知府老爺,總捕頭的面子功勞,我們能有什麼,不過大家分點賞金中的散碎銀子吧,你看這重山之中找到的機會有多大,我發點牢騷怎麼的了?”
眾人見李頭被他搶白幾句,也沒吭聲了,心裡想這熊行說的也是道理,加上一路的疲憊都發起牢騷來。
李瑞心裡明白,走了這麼多路了再淋淋這麼大雨誰能有好心情,讓他們發發牢騷也好。當下自己拿過一火把走到前面去了。就在這時忽的聽一人叫喊:“李頭,快來小姐在我這。”
眾人一驚,還是小張反應最快道:“是莫之秋。”一干人來到莫之秋面前,看到從他身後屋中走出一位霞衣鳳冠的小姐,立時疲憊和不滿一掃而空,在他們眼中這位那裡是什麼王家小姐呀,分明是一位財神爺嘛。
王小姐半路就被王家的人接走了,此時捕快們正在杭州撫臺衙門後院圍的長桌上,吃著伙房送來的豆漿油條。
天亮了,一夜的雨後天空分外晴朗,朝陽偷偷的探出了頭,溫柔的陽光灑向了這水淋淋的大地,空氣分外清新,此時的天氣如現下眾捕快的心情一樣好的出奇。在聽莫之秋講了救小姐的經過後,眾人都對莫之秋能從四高手中帶小姐全身而退感道慶幸,只有小張一人在那大叫可惜,眾人不解問:“你可惜什麼?”
小張道:“那王小姐可是大美人呀,竟沒看到她的模樣,還不可惜?”此時總捕頭叫人發下話來叫大家先別走,一會王家總管要來當面酬謝眾人。眾人用過早餐後精神和心情都是格外的好,在朝陽中紛紛三五成群閒聊起來。
莫之秋對李頭道:“一會我就把金陵的公文交你,就回家了。”
李頭道:“好,第一次出遠門想家了吧?”
莫之秋答道:“嗯!沒想道才出去一個多月,還真有點想家。”
李頭道:“在金陵那邊還順利吧?”
莫之秋道:“我在那邊挺好的,衙門這邊沒事吧?”
李頭道:“你還不知道吧?‘神偷奇騙’來到咱們杭州府了。”
莫之秋微微一驚道:“‘雲雨’到我們杭州了?”
這“神偷奇騙”每次作案後都會留下一鐵牌,一面上刻有烏雲密佈書有一字“雲”,另一面上刻有傾盆大雨書有一字“雨”。所以“神偷奇騙”江湖上人又稱作“雲雨”,但他們有幾個人,是男是女確無人知曉。
李頭道:“是啊!這夥人終於到我們這了,最近我們就為這事忙的交頭爛額。一夜之間有三家大商號被盜,總共失竊六千多兩。”
莫之秋問:“有頭緒嗎?”
李頭道:“這三家有個共通之處,事發當日都有兩位五十多歲從京城來的大商賈來到店鋪裡定貨,交定錢時稱從客棧出來走的急了,未帶銀票,留下一玉佩當作定金,來日贖回。掌櫃的見那玉佩名貴還散發出異香,當下不敢大意收入自家店裡藏銀秘櫃之中,好生保管。次日一開銀櫃,只見櫃中空蕩蕩的只有一塊鐵牌,遂覺被盜。”
莫之秋道:“想那那玉佩定有古怪,要不賊人如何輕易找到這三家藏銀之櫃?”
李頭道:“是呀,可惜玉佩也被盜走不能一見,只能從那兩定貨之人入手。這兩人確早以不見蹤跡,到這兩人所住客棧,只查到兩人所登記住店的名字,一個叫‘莫早’一個叫‘吳仁’,別的一無所獲。”
莫之秋道:“好個‘莫找’,‘無人’這兩賊子也當真有趣,總有許多人見的他倆模樣,描得丹青繡卷,發下海捕文書,他們總有現身之時。”
李頭苦笑道:“你忘了?‘神偷奇騙’這幾年作案多起,揚州府發的海捕文書畫的是一男一女,湖州發的是兩青年男子,無錫被盜再發文書時又變作三女子。我們平時還多拿這事取笑同行道:‘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