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因為他們欠這些妖鬼的因果！”

寧玄機抬頭看向那些妖鬼，冷笑道：“最初一代的妖鬼，也是最強的一代，他們是怎麼形成的？

是穿越兩界時，隕落在兩界的空間風暴中的犧牲者，是那些傢伙的先祖放棄了他們，甚至有些人本就是他們的師門先祖。

這些妖鬼在面對我時，想要進攻我的心境，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換成其他人呢？哪怕是武仙九重天的那幾位，他們敢說，自己的心中就沒有一絲漏洞？

況且中州的存在對於他們也是有好處的，大羅神宮幾十年一開啟，雖然會死很多人，但卻也能夠穩定的造就出數位武仙來，換成其他地方，誰能夠保證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踏出這一步？

楚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哪怕就算是梵教或者是天羅寶剎這種宗門，麾下足以找出幾十個天地通玄境來，但半步武仙又有幾人？

況且半步也只是半步，這輩子能不能跨出去最後一步，那可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這些妖鬼倒也有趣，這些年來，道爺我也捉了幾隻妖鬼研究了一下，它們非人非鬼，最開始只能依靠中州之內的規則之力來存活，只存在本能，也沒有實體。

但後來他們竟然以規則之力構架出了這片枉死城來，竟然逐漸有了實體，有了靈智，會思考，這已經跟正常的生靈沒有什麼區別了。

只不過他們生前的記憶卻是無法記起來了，但他們的本體卻是之前那些武者沒有消散的真靈，所以他們究竟算是復活，還是真正全新的存在呢？有趣，有趣。”

聽著寧玄機說的話，楚休的腦海中卻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猛然間想到了什麼。

他是獨孤唯我的地魂所化，曾經也是獨孤唯我的一部分，但現在卻是有了自己的靈智，成了‘楚休’。

這種情況，怎麼跟妖鬼這麼像呢？曾經都是不完整的存在，但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後，卻是有了屬於自己真正的靈智。

所以一個人真正存在過的證據，究竟是他本身的源頭，還是他的記憶？

這種事情沒有正確的答案，但很顯然，楚休相信自己便是楚休，這個答案就是最正確的。

陸江河在楚休後面輕輕捅了他兩下，示意他別廢話了，趕緊走。

跟寧玄機這老道士呆在一起，他們怎麼都感覺有些彆扭，當然他可不承認是自己慫了，怕這老道士怕的要死。

看到陸江河的小動作，寧玄機淡淡道：“放心，道爺我不吃人，怎麼著也算是故交，我正好送你們一程好了。現在獨孤唯我都被鎮壓了，我就算是扣下你們，也沒人拿好東西來贖人了。”

說著，寧玄機直接伸手一揮，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座漆黑的門戶。

“從這裡出去，你們就能看到大羅神宮了。”

楚休對著寧玄機一禮道：“多謝前輩。”

陸江河也是忙不迭的拱拱手，連忙跟楚休踏入門戶當中。

不過在楚休跟陸江河都離開之後，寧玄機卻是緊皺著眉頭。

“獨孤唯我，你究竟再搞什麼鬼？”

他可以確定，楚休的確不是獨孤唯我，氣息和神魂都不是，這點他可以肯定。

若說對於獨孤唯我的瞭解，放眼下界和大羅天，可能除了獨孤唯我自己，就屬寧玄機這個對手最瞭解他。

若是哪天獨孤唯我忽然從凌霄宗當中脫困，然後再大鬧一次大羅天，寧玄機都絲毫不奇怪。

他奇怪的是，獨孤唯我竟然從下界弄來了一個跟他分身一模一樣的傢伙，但他的身上，卻沒有獨孤唯我的氣息，這又是為何？

“算了，反正都已經走了不一樣的路，關道爺我鳥事？先把這些東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