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圓臉上佈滿汗珠,勉強笑道:“是是,下次絕對不敢。”斜眼看一下林之安,“還不快跟梁王賠罪!”
之安看看文諾,看不出那人心思,暗歎一聲,躬身朝梁王施禮:“在下與索阿大有深仇大恨,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請梁王恕罪。”
他轉頭還想對文諾說什麼,被申掌櫃攔在了頭裡:“梁王陛下寬洪大量,小的們不打擾了,就此告退。”說罷死拉活拽地拖著之安離開了。
成深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好半天,哼了一聲:“便宜了你!”轉頭看著文諾,斬釘截鐵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去觀裡看你。”
文諾睫毛仍然低垂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梁王也沒有計較他的態度,轉向可續:“方將軍,我可沒準你也住在觀裡。”
“啊?”可續趕緊走上幾步,跟在成深近旁。
“在你回府前,有件事必須告訴你。”成深看著年輕將軍那張尚帶幾分孩子氣的臉,“你夫人在你出事那天晚上失蹤,到現在沒有訊息。”
可續瞪大眼睛:“真的?”
成深不耐煩地皺眉:“我堂堂一國之君,騙你作甚?”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待要解釋,梁王卻已一揮手,在侍從們的簇擁下大步朝前走去,頭也不回丟下一句:“樓道長,照顧好小諾。”
“陛下放心好了。”樓道長笑眯眯。
蘆葦叢一陣窸窣響動,只剩下道長師徒與文諾呆立原地。
小道士嘆息:“一步一步,每個人都在走向他的宿命,嗟夫!”
正在捻鬍鬚的樓道長驚訝地望著他:“鄭直,這麼多年,為師竟然不知道你還是個詩人!”
☆、第四十五章
公元二O一O年。
又下起雨來了。雖說是一層秋雨一層涼,但在中央空調全力開動的高階公寓裡,仍然是暖融融春意盎然全不知秋之已至。
熟睡中的他,褪去了所有沉穩老成的偽裝,微微張開的豐潤嘴唇泛著粉色光澤,那份誘惑來得不知不覺。
成深深深吸氣,最終還是忍耐不住,探手輕輕扳過那個亂髮蓬蓬的腦袋,觸手是柔軟的耳垂與頸側肌膚,帶著沁人心脾的溫熱。
睡得迷迷糊糊的囧孩子居然把男人試探性的輕吻當作了美味食物,吧唧著嘴舌尖如粉色小蛇尋找著對方唇瓣。
按捺已久的火焰如被澆上一桶汽油,騰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
“唔………”直到被男人某樣器官硬邦邦頂住,囧孩子才終於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驚惶後退,“你?你怎麼在這裡?”
成深一把按住他肩膀,唇角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文諾茫然四顧:“可我以為,這是在我舅舅的房子裡呀……”
“是嗎?”成深的笑意驀地消失,腳底突然懸空,猶如一腳踏空,無法控制地驚出滿身冷汗。
“不!!!”
從怪異的夢中驚醒,成深猛地坐起身,發現白色的被單已經被汗浸透。
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呢?扶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低聲喚著夢中那個人的名字。夢裡的一切觸感如此真切,真切到像是確實發生過。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那是隻有李東俊才知道的號碼。
拿起話筒,經紀人焦急的聲音透過電波刺激著耳膜:“總公司的招待酒會還有半小時就開始了,你還在幹什麼?”
成深疲憊地閉上眼睛:“對不起,我睡著了。”
“祖宗!”本來就是緊張型的經紀人聲音打顫,“這個酒會各方面的頭頭都要出席,你就是再大牌,也不能在這種場合遲到哇!”
門鈴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