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師哥,請你開門讓他們父女相會。”韓佩瑛心中不禁又是一動,暗自思忖,“我爹
在這裡養傷,為什麼他們要反鎖房門,倒好像是把我爹爹當作囚犯看待!”
心念未已,房門已經開啟,那個戴氈帽的人回過頭來,說道:“請吧!”
黯淡的燈光之下,韓佩瑛這才看清楚了這人的廬山真貌。這剎那間,韓佩瑛的這一驚當
真是非同小可,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在禹城的“儀謬樓”上,她和官棉雲曾經碰
上的那個濮陽堅!那日濮陽堅用”化血刀”傷了黃河五大幫會的兒個首腦,她和宮錦雲還曾
經與他交過手的。
韓佩瑛驚得跳了起來,喝道:“好賊子,敢來騙我!”一指向濮陽堅戳去,濮陽堅反手
抓她手腕,後面那個漢子在她背後一推,登時把她推進了這間牢房。
韓佩瑛跌跌撞憧的衝入牢房,黑漆中視而不見,幾乎踏著一個人,幸而及時發覺,韓佩
瑛大吃一驚,連忙按著牆壁,這才穩住了身形。
只聽得“咔嚓”一聲,牢門已經下鎖,濮陽堅在外面罵逍:“好一個不知死活的野丫
頭,到了這兒,居然還敢與我動手,哼,若不是師父有命,我不斃了你才怪!”原來濮陽堅
在剛才抓韓佩瑛之時,胸口的“愈氣穴”也給韓佩瑛點個正著,“愈氣穴”是內息運轉的樞
紐,雖然得他師弟立即給他解穴,也是痛得難受。
韓佩瑛無暇理會濮陽堅的咒罵,彎下腰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她是自小練過暗器功夫
的,目力異於常人,此時己漸漸習慣了黑暗,隱約看得見這個人的形態了。
這剎那間,韓佩瑛不由得心頭一震,嚇得險些暈了過去,原來這個人果然就是她的爹
爹。要知她雖然早已料到父親受傷,但突然發現他僵臥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焉得不
驚?韓佩瑛叫道:“爹爹!”伸出手去,手指已是不由自己的顫抖,使不出氣力來。韓大維
握著她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說道:“是瑛兒麼?”聲音雖然微弱,但也聽得清清楚楚。
韓佩瑛這才稍稍寬心。原來她發覺韓大維雖是受傷。卻還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嚴重。韓大
維抓著她的手站起來,她其實井沒有怎樣使勁,是韓大維使用上乘武學中的“借力”之訣,
自己站起來的。
韓佩瑛抱著父親。又是歡喜,又是傷心。歡喜的是終於見著了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傷心
的是她爹爹絕世武功,竟然弄成這個樣子。雖然傷得不如她想象的那樣奄奄一息,但父女倆
同被關在黑豐,恐怕也是插翼難飛。韓佩瑛宛如置身惡夢之中,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話來安
慰父親才好,不由得淚如雨下。
只聽得將她帶來的那個人在外面哈哈笑道:“韓姑娘,我說過可以讓你們父女會面,這
可不是騙你的吧?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你們父女的。你們骨肉團圓,應該高興才對。不必哭
哭啼啼了。”說罷,又對濮陽堅道:“師父吩咐,可不許虐待這個丫頭。大師哥,我先去稟
告師父了。”
濮陽堅“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當我只是一個莽夫嗎?你去吧。”那人賠笑
道:“我只是怕大師哥的脾氣一時按捺不下,既然師哥明白,那我就去了。”
韓佩瑛尚未開口安慰父親,倒是韓大維先出聲安愚她了。韓大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瑛兒,在敵人面前,可不許哭!”韓佩瑛道:“是!”收起眼淚。韓大維道:“瑛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