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吧。”
“好,那就開始吧。進光,注意記錄。”
這就是證言,白紙黑字,到時候和少夫人一對質,看他還怎麼狡辯。
宋進光馬上拿好紙筆擺出架式,文案方面的工作是他的專長,這一點不必操心。
“李先生,請問你手腕上的傷是什麼時候造成的?”這是第一個問題。
“昨天晚上睡覺前,如果計算時間的話,大概在十點左右吧。”這個問題應該在李雲傑意料之中——傷痕擺在那裡,說的太晚,比如說今天早晨,傷處應該還沒全部結痴,肯定漏餡;說的早了,比如說昨天白天,又擔心我昨天曾經登門拜訪,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同在一桌,那時有沒有留意到他的手腕也未可知。
“因為什麼呢?”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夫妻間有了點兒小別扭。她性子急,一時壓不住火就成了這樣。”李雲傑答道。
“哦?看傷痕抓的可是很深呀,是什麼樣的彆扭若得尊夫人發那麼大的火?”我故做驚訝的問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儘量多說。
“什麼樣的彆扭夫妻間的事兒,還不就是那些家長裡短嗎?兩口子過日子,哪兒有馬勺不碰鍋沿兒的時候,說出來只會被人笑話。”
李雲傑也知道說多錯多,所以擺出為難的樣子,想矇混過關。
這就想混過去?開玩笑!我剛才是說過你可以把這次問話當成聊天兒,你還真以為就和聊兒一樣了?!
“呵呵,既然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呢?所謂話無不可對人言,莫非真有不能說出來的苦衷?”我笑裡藏刀,緊追不放。
“這”李雲傑眼珠亂轉,這個動作說明他的陣腳已亂。
此時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院內眾人的注視之下,看到他眼神遊移不定,人們的疑心越大,有人已經在小聲嘀咕,而隨著小聲嘀咕的人越多,李雲傑感到精神上的壓力越大,心裡也越緊張。
千夫所指,不死也傷。
沒有受過特別訓練,又或經常經歷類似場面,想要把持住自已的情緒又談何容易。
“說就說,有什麼不能講的!”壓力之下,他也只能豁出去賭一把了,“還不就是覺得我總沉迷於古玩字畫,不正經作事嗎?為這事兒我們兩也不是鬧過一次兩次了,家裡知道的人很多。”
呵,為了證明自已的清白,果然是連面子都不要了。李雲傑,你還真是下本兒呀。
“噢,原來是這樣。呵呵,望夫成龍,少夫人的心情可以理解。那麼在被抓的時候你們倆是在互相撕扯,還是隻有她在動手,而你只是在躲避?”
我沒有去質疑他所說的理由,因為現在這不是重點。
“,是的。”李雲傑點了點頭,按照兩個人的性格,這應該是最容易被人相信的答案。
“抓傷以後的事情呢?”我接著問道。
“,她那時只是一時情急,也沒想到會傷的這麼重,看到出血以後也嚇了一跳,趕緊找出傷藥給敷上,好在這只是皮外傷,雖然有些疼,不過敷上藥後也就沒什麼了。”李雲傑答道。
“原來是尊夫人處理的傷口,看來她雖然對你有些小小的不滿,心裡還是很在意你的。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我慨然嘆道。
“是呀。她雖然脾氣有些急,好衝動,其實心地很好。”李雲傑點頭說道,這可能是他的真心話。
“嗯。那麼處理完傷口呢?”我問道。
“處理完傷口後時間已經很晚,然後我們就休息了。”李雲傑答道,心說,上床以後的事兒你總不能再問了吧?!
問人家床上的事兒,我自然不會做那麼無聊且無品,不過,這並不等於事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