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兄不同,松本小百合卻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人,見好心想幫師兄提東西的人反被師兄粗暴對待,氣氛變得很不容洽,便馬上向那個被絕拒的人施禮代師兄道歉,“對不起,板橋師兄提的箱子裡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不想麻煩別人。他性子急,不喜歡說話,請您不要介意。”說罷,甜甜的一笑。
所謂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美人一笑的威力到底有多大,這一點誰也說不清楚,但顯而易見的是,松本小百合的笑容具有非常神奇的魔力,不僅讓那個有些憤憤不平的人不再生氣,反而覺得能得到這麼一笑,被人推開也值了,連忙表示是自已做的不對,行事太過魯莽,沒有事先經過當事人的許可就去拿東西,被粗暴對待也是應該的。
出站很順利,這一行人任誰一看也知道是日本人,沒有人會閒的沒事兒惹他們的麻煩,出了站,乘上兩名接待人員開來的轎車,一路暢通無阻,不大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山本株事會社的所在地。
………【第三百八十六章 名門之後】………
山本株事會社所在地原先是道光年間一位二品大員的府邸,後家道中落,不得不將宅院轉讓,歷經數次,適逢山本株事會社想要拓展在華業務,見此處位置不錯,交通便利,且地方夠大,牆高院深,雖房屋年久失修,有些破舊,但當初建造時都是好工好料,基礎很好,重新找人修葺裝修一下便可以了,於是便花錢買了下來,重新翻修一翻,除了幾處比較大的房屋沒辦法動外,大部分都改為日式風格建築,院子裡的景觀雕塑,樹木盆栽也是日式風格為主,進入門內,很容易讓人有一種踏上日本國土的感覺。
日本人開的買賣,自然是以日本人居多,大門口外,經常有穿和服踩木屐的人進進出去,中國人不是很有,不過大多是雜役廚工,做的是伺候人的工作,偶爾有一兩個穿著西服梳著分頭,用髮臘把頭髮抹得油光鋥亮,幾乎能當鏡子用的,則是株事會社通譯(所謂的通譯就是翻譯,其實,來北平工作的日本人大多會一些中國話,說的好的雖不太多,一般交流問題不大,象山本株市會社的社長長城隆介,更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通,如果不是鼻子下留著日本人標誌性的仁丹胡,坐在街頭和人聊一兩個小時,對方都未似聽得出他是日本人。不過,他在外出和中國人談生意辦事的時候,卻總喜歡帶著一名翻譯,裝成自已不懂中國話的樣子,用他的話講,這是為了能更準確地觀察對方的反應。
森田城一一行人進入株事會社,一名職員引領三人來到專門用來會見日本客人,被稱為玄幽的房間,另一名職員則快步跑到後院,通知山城社長,客人接到。
跪坐在淺黃色的榻榻米上,森田城一舉目打量著這個房間——時間去過了十八年,這裡的變化卻不是很大,清雅幽靜,空氣著散發編織榻榻米的稻草香氣,牆上掛著一副字,兩尺多長的卷面上寫著一個斗大的‘忍’字,筆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顯示出書寫者極為深厚的書法造詣——這個字正是山本株事會社社長山本隆介之手,他在中國年活了近三十年,對中國的歷史文化了如指掌,中國文化的四大雅趣,琴、棋、書、畫,他都非常擅長,這個忍字是他平時最喜歡寫的,倒不是他生性儒雅,處事超然,不喜歡與人爭鬥,凡事只求平安,而是他喜歡這個字的構成,‘心字頭上一把刀!’這就是他的行事做風,忍不是為了息事寧人,而是為了更好的將對手打倒!
一陣腳步聲響,隨後房間的門被拉開,山本隆介出現在面前,這是一個非常強勢的老頭,見稜見角的一張臉總是繃得緊緊的,嘴角向下稍稍耷拉著,個子不高,胸脯卻是永遠挺著,上頭花白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
“森田君,別來無恙啊!”前腳剛剛踏進屋裡,山本隆介便笑著問道,他的身體雖算不上強壯,年紀也有六十出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