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性的,腳印的邊緣還很清晰,應該是近兩天所留。咦”一邊分析著現場所留的痕跡,一邊目光搜尋著蛛絲馬跡,忽然,一個非常奇怪的印痕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是一個長約四寸,前粗後細的小溝,溝最深的地方約有一分,寬約兩指,這個部分以下迅速收窄,和女人用來織毛衣的衣針相彷彿。小溝是在一個腳印的中間部分,看情況,是什麼東西被人踩進土裡後又被誰扣了出來。
“茹男,你看這個痕跡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呢?”指著那道小溝,我向李茹男問道。
左左右右仔細檢視著那道小溝,李茹男眉頭微蹙,顯見是在用心思考,“會不會是樹枝?”她猜道。
“這周圍並沒有其他樹木,而這排柏樹樹牆又沒有這麼長且這麼直的枝葉,而且如果是從這排柏樹上掉下來的,被踩到的同時,樹葉也會印在地上,但這個印痕頂端較寬的部分形狀,顯然不會是柏樹的樹葉。”我否定了她的猜測。
“不是樹枝?會不會是髮簪呢?寬的部分是頭飾,後邊細的部分是插頭嗯,越看越象,肯定錯不了!”李茹男輕咬嘴唇,側著頭又仔細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興奮叫道。
“髮簪,嗯,可能性很大。踩在這個痕跡上的腳印和那邊那個完整腳印大小、形狀基本相同,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留,換言之,很可能是那晚兇手在這裡襲擊胖丫時,髮簪或者其他形狀類似的東西掉在地上,然後被兇手踩在地下,其後,兇手,或是其他人發現這裡掉了東西,於是便拾起撿走。”點了點頭,我表示贊同對方的看法,進而推演著案件的發展過程。
“但是,那個人會是誰呢?如果真的是兇手拾走的,那麼只要找到和這個印痕吻合的髮簪,案子不就破了嗎?”想到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案件可能很快就會破解,李茹男高興的眼睛直放光。
“呵,不要開心的太早。雖然不能排除兇手事後撿走的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很小。”一會自怨自艾,懷疑自已的能力,一會兒又興高采烈,陽光燦爛,真不知該鼓勵還是該打擊她。
“為什麼?”雖不能說我是當頭潑她一盆冷水,不過自已所希望一帆風順的願望被人否定,心裡也絕不可能高興的。
“案件發生的時候是在深夜,兇手半蹲在這裡顯然是為了躲避晚上出來上廁所的胖丫,而不知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尿急趕時間,胖丫沒有走中間的正路,而是超近走樹牆和院牆中間的近路,不想陰差陽錯,正好撞上了兇手。兇手避無可避,怕胖丫叫喊招來巡夜的家丁,於是殺人滅口,出重手將胖丫殺死。就在那個時候,髮簪掉在地上,被他踩進土裡。可以想見,當時的光線很暗,而且這裡又有院牆和樹牆的遮擋,光線肯定更加昏暗,否則兇手也不會選擇藏在這裡了,髮簪長只有四寸,這裡的土質又非常鬆軟,以當時的情況,兇手很難感覺腳下踩到什麼,即使有感覺,也會以為是柏樹上掉下來的樹枝,不會當時就撿起來,因為以當時的光線,除非有其它光源,兇手根本看不清發簪的具體位置,只能用手摸索,那麼這個腳印的表面部分就不會如此整齊,不留一點擦痕。
這裡是陳家大院內的通道,換言之,誰都可以在這裡走來走去,如果是陳家內部的人,依常理,即使不小心被胖丫撞上,也沒必要做出殺人滅口這麼極端的事情,只要隨便編個理由,比如說也是去上廁所就能混過去。所以,我估計這個兇手是外人的可能性更大。而兇手若是外人,案發後發現東西丟了回來取回東西,沒理由不順手把這幾個腳印給破壞掉。”我分析道。
案情推理是跟著證據走的,這不是寫小說,可由得人天馬行空,想怎麼編就怎麼編。李茹男雖然不是百分百的的同意,但也不能不承認我的分析最可能接近事實真象。
“,不是兇手,那又會是誰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