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到您的調查吧?”我微笑問道。
說到底,警察也只是一種職業,私家偵探雖談不上多高尚,多了不起,卻也不比警察卑微,跟我們陰陽怪氣沒有用,陳萬仁那邊滿不滿意才是關鍵,與其浪費唾沫在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上,倒不如直奔關鍵,看到時候誰更快。這裡是霧靈山莊,是陳家的地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真做起事來,陳家在地方上的實力哪兒是你區區幾個警察所能比較的。
“這,那是你們的事,請便。”事情扯到了陳萬仁,孫福堂有些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一些,他不知道我和李茹男的背景,火一時上來也就顧不得別的,但陳萬仁是誰他清楚得很,服不服氣是一回事兒,這位前縣長的虎威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長敢去觸動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告狀】………
對這件案子,陳萬仁很上心。死一個小丫環在他而言算不上什麼大事,無非是花幾個錢撫卹家屬的問題,在農村,或許連一買一頭牛的錢都用不了,以他的家產,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問題在於這是兇殺案,而且還發生在內宅,案子一日不破,兇手一日不被抓住,陳家就一日不得安寧,今天死的是一個小丫環,誰知明天噩運會不會落在自已頭上?
所以,一聽我們有最新的案情進展要談,馬上便在書房和我們見面。
彙報當然還是由李茹男來進行,作為一名偵探文學的愛好者,她在敘事描述還有氣氛渲染上非常有自已的特點,所謂文似看山喜不平,在她的描繪中,原本平淡的故事變得撲朔迷離,聽得陳萬仁是眉頭頻鎖,而當李茹男講到她把找到的證物交給孫福堂,孫福堂的態度卻是非常消極時,陳萬仁的表情明顯變得很不愉快。
“胡鬧,我的家人怎麼可能會做殺人害命這種事!來人,把孫警長請來。”如果那個髮簪真是陳家的,也就等於說他的家人和這起命案有關,他是豪紳地主,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以接受這樣的猜疑,有憑有據也就罷了,但人家已經講明發簪是一個貨郎的,還這樣無端猜測算什麼道理?
話吩咐下去,不大會兒功夫,孫福堂便來到書房,見到我和李茹男馬在屋裡,馬上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單看李茹男帶著譏諷的冷笑,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陳老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哦,聽茹男講,她找到了兇案第一現場,而且發現了一件非常關鍵的證物,現在證物在你那裡,不知道能否讓老朽看看?”陳萬仁終究是一個有身份、有涵養的老人,心中雖然不快,但表面上還保持著應有的分寸。
“噢,當然可以了。我本就想把這件證物拿給陳老先生鑑別,看是否是府上的東西。”陳萬仁當面提出的要求,孫福堂沒辦法拒絕,既然不能拒絕,那就索性表現得主動一些好了。
取出鳳頭髮簪,孫福堂雙手遞在陳萬仁面前,看到這一幕,李茹男的嘴角撇了撇,鄙夷之色一覽無餘——牛,這時候怎麼不牛了?看人下菜碟,還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
接過髮簪,取出老花眼鏡,陳萬仁仔仔細細的檢視,他出身世家,家學淵源,又曾經是興隆縣的父母官,對珠寶玉器的鑑定自然有一定水平,這件髮簪又是這件兇殺案的關鍵證物,所以他看得格外認真。
檢視良久,陳萬仁輕噓一口氣,伸手把老花鏡摘了一下,“孫警長,這不是我們家的東西。陳家雖算不上豪門鉅富,但這種三流貨色還不至於放在眼裡。”他的表情倨傲,聲音雖不算高,卻透著一種骨子裡的自負。
的確,最多不過賣幾塊銀元東西,在他這樣的人眼裡當然毫無價值,不要說買,白送給他也不會要。
這就是真正有錢,有身份的人,那份骨子裡的傲氣,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是,是,我就知道這不是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