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功夫,打遍京城無敵手,號稱漕幫第一打手,特別練就一手飛刀絕技,二十步內可打香頭,百發百中,例無虛發,故江湖人送綽號‘飛刀’段舉,李存舟對其非常器重,倚為心腹。
下人離開,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一位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年紀約在二十五六,中等身材,穿一件黑色對襟短衫,下穿一條黑色燈籠褲,長方臉,立劍眉,鼻樑挺直,雙唇緊閉,從左耳到腮幫處有一道長約兩寸的淺褐色疤痕,目光冷漠,全無生氣,掃視之處,一種冰冷刺骨的寒意隨之襲來,讓人心裡發毛,膽子小的人,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雙眼睛。
“幫主,您找我?”來到李存舟身前,段舉問道,即使面對李存舟,他依然筆直得象一枝標槍,彷彿隨時隨地都能投射出去。
“嗯,你先看看這份報紙。”指了一下兒旁邊小桌上的報紙,李存舟吩咐道。
段舉進前一步拿起報紙快速掃了一遍,李存舟也不說話,慢慢等著對方把文章讀完。
段舉閱讀的速度很快,三五分鐘,便已把整篇文章看完,把手放下,靜靜地等著李存舟發話——他不是一個喜歡用嘴說話的人,一個月裡說的話,甚至比不上一般人一天裡說的多,雖然他不太明白李存舟為什麼讓自已看這篇文章的目的,但他知道對方肯定會告訴自已為什麼,既然如此,又何必開口去問?
“照片中的那個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對於這位得力手下的性格李存舟非常清楚,他並不介意對方這種冷淡得象一塊寒冰似的態度,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人遠比那種口蜜腹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可靠得多。
把報紙再次展開,段舉仔細觀察,看著看著,瞳孔不易覺察地微微一縮,然後抬起頭來,向李存舟微一點頭,表示自已也有同感。
“說說,象誰?”李存舟問道。
只憑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李存舟對自已的判斷並不是很有信心,之所以把段舉找來,為的就是把事情搞清。
“,上海灘碰到的那個人。”沉吟片刻,再仔細地看了一遍照片,段舉淡然答道。
果然是他!
段舉年紀輕輕,擅長飛刀,眼力極佳,他說象,那就是真的很象了。
點燃一支香菸,李存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緩緩地將白色煙霧吐出。
段舉靜靜地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知道,這是李存舟在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等這支菸吸完了,決定也就出來了。
花園裡異常安靜,除了李茹男,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打斷李存舟的思路,園中的秋蟲還在鳴叫,也正因為如此,更讓人感到此時氣氛的沉重。
別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在上海時,段舉是全程陪同的貼身保鏢,李存舟在上海時所遇到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為北方**魁首,霸主級的人物,居然在上海灘栽了個大跟頭,雖說南北兩處相隔千里,北方很少有人知道那件糗事,但身為局中人的李存舟怎麼可能不記在心上?原本以為,那個讓自已栽了個大跟頭的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蹤,心中這口悶氣這輩子沒辦法出,可誰知今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條線索,不管是否屬實,以李存舟的性格作風,都不可能輕易放過。
香菸慢慢的燃著,李存舟的腦中在飛速的轉動,冤有頭,債有主,本來這件事兒沒什麼難辦的,既然懷疑那個讓自已在同行面前丟盡顏面的人出現在自已的地盤上,那麼不管真的假的,馬上派人給抓回來不就完了,錯了的話大不了給點兒錢當壓驚費,類似的事兒以前又沒少做過。
可麻煩的是,這位可疑人物恰好在自已女兒的偵探事務所裡做事兒,而女兒偏偏又非常欣賞這個人的才能,甚至將之視為以後偵探社發展的支柱,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