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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知的少年依舊淌水在昨日詩歌的曲溏,

韻流;依舊輕緩的從雙踝間滑過。

有一個倒影;

泛起環連的光波;

是世界顛倒了我?

我有如憂傷的猛的坐下了。

16。

流水;應有的冰涼沁透溯源路上的失望。

不;

不該是這樣!

我倏地一下哭了。

17。

黃昏;吹響它的號角喚醒黑暗;

黎明;奏著不知疲憊的歌;引來光輝。

今天;詩人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他;

告別了他的詩篇;

驕陽問他:

你為什麼不再讚美?

詩人笑著答:

如果日出是偉大的恩惠;

那麼日落將是一種更為持久的罪惡。

走向墓地;這從不是一出悲劇;

我背叛了的;如同命運的遺囑;

走向墓地;這從不是一出悲劇;

我留下了的;如同永桓的年輕。

世間無名的承受者呀!

請留下你們最真的倩影;

當詩人全部死去;偉大的歌才會發揚光大!

36。信傾陽

工頭已經走了一個月,這期間我去看了他的兒子。正如他的失望,也是我的失望。也許他們說的都是對的,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正在一步步邁向卑微,走向骯髒,正在被人踐踏,所不屑一顧。至此任何人都該相信了,這裡,真正是一個僅以金錢、權利作為劃分的標準社會。

行至現在已經半年,我還沒有資格回家,因為我拿不出超過十塊的錢,就連一凡借給我的錢也已經在肚子上用盡。

只有一兩次,我躲在小巷口,偷偷望一望爺爺奶奶,他們扶著牆走,踏不出聲音。

他們真的老了,而我卻還不能像一個男人一樣養活他們,我雙手沒有力量,連我自己都無法養活,我又該怎麼辦呢?

清晨,我見了上帝,我對他說:“行了,別鬧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他沒有笑,也沒有回答就讓我離開。

上帝為什麼沒有笑?因為他看見我把最沉重的生命看作是他的一次玩笑。

生命就這樣的只有一次,錯過了,失去了,就是永恆。尼采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命題,若人的生命無限重複下去,那麼人將會承受什麼所不能承受的重量。幾十年後,米蘭昆德拉這樣回覆他,人的生命只可能又一次,所以人的什麼就會無比之輕,沒有任何重量的飄起來,只有一次,而一次就是不存在,一次什麼也不算。

在骨灰中帶著罪惡的痕跡……

我那一顆追求火熱太陽的心呢?燃燒不起了?拳頭,刀子又能解決的了什麼?比如……人之死。我不能讓他復生,也不能指著一個人說:你就是兇手。

我屈服了,我真的屈服,放棄好了,放棄自己作為人的權利,成為一條狗也好,依靠吃屎而活。

雖是黎明,苦渡寺卻是香火鼎盛,我來此為工頭的七七之期上一柱香。

香燃,祭奠生命,灰不掉,煙輕輕的飄著,靈魂昇華在其中,走遠,散開,消失。我的一顆寂寞之心,沒有希望了,找不到了。

流連的日子依舊不復返,

眼前的深淵依舊沒有盡頭,

我的存在

僅是天地間一個小小逗號,

痛苦的承受著不知是與非的生活。

拜倒,第一拜祝願工頭陰靈走好,第二擺對自己罪孽的懺悔……而不祈求饒恕。

正要第三拜,餘光看見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