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搖頭:「也不知道你們是被逼的變成了不是人的惡魔,還是你們天生就是惡魔。」
魏索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都拿下,把這幾個人捆了,咱們的酒肉錢最起碼是有了,費什麼話。」
安爭和杜瘦瘦還沒出手,玄庭法師腳抬起來跺了一下。一圈光波從他腳下眼神出去,所過之處,那些趙軍士兵全都僵硬在那,還保持著之前移動時候的姿勢。好像石像一樣被定在那了,看起來特別滑稽。
「咦?」
齊天愣了一下:「和尚倒是先出手了。」
玄庭法師道:「我若是不先一步,你們會打死人。」
齊天一擺手:「這種敗類,留著幹嘛?殺了也就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不過既然你和尚說不讓殺,那不殺就是了。可是這幾個人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也不知道多少路過的人被他們當做奴隸賣了。」
玄庭法師嘆了口氣,轉身過去不看。
齊天上去,一人一棒,全都打斷了雙腿。
嘩啦一下子,所有人全都摔倒下來,然後就是一片哀嚎聲。因為哀嚎的聲音太大,不多時鎮子裡面就衝出來至少上百名趙軍士兵。為首的那個將軍看到手下人被放翻了一片,臉色鐵青。可是他畢竟不是和魏索那些人一樣的眼光,雖然安爭他們看著眼生,但他也不想輕易得罪來路不明的修行者。尤其是這些日子,從趙國路過往西域那邊去的修行者似乎多了不少。現在鎮子裡,就有一群他惹不起的大爺暫時歇腳。
「你們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那將軍先是看了看魏索等人的傷情,然後冷冷地說道:「在我趙國境內,打傷我趙軍士兵,若是沒有一個交代,幾位怕是不能輕易離開。」
齊天冷笑:「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手下的兵不是什麼好東西,料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手下的人打算把我們抓起來當奴隸賣給西羌人,只怕這也是你默許的吧。他們是直接做惡,你就是幕後黑人。」
那將軍臉色變了變,好像變戲法似的,變得和善起來:「或許這是誤會,最近西羌人滲透進我趙國的奸細越來多,我手下應該是誤會幾位是西羌人的奸細了,我們身為官軍,怎麼可能知法犯法。不如這樣,幾位跟我到鎮子裡歇歇,我替他們解釋一下。」
杜瘦瘦道:「真是不入流的伎倆,怕在這打起來這事宣揚出去你們丟人?然後打算進了鎮子再說,一群人一擁而上把我們抓住?」
他往前邁了一步:「胖爺還真不怕這個,來來來,你帶路,我抄你的家。」
那將軍被杜瘦瘦他們的氣勢壓住,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來路,一時之間倒也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候,從後面有個身穿青衣布鞋的小書童走過來,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上下。眉清目秀,真是漂亮至極。可這個小書童走路的姿勢,卻有帶著一種彷彿是天生的驕傲感。所以這氣質很奇怪,一個小書童,在這些趙軍面前怎麼還能如此的驕傲?
別人不理解,安爭理解。
只是看氣質,安爭就能確定這個小書童是大羲人,而且還是大羲權貴家裡的書童。
「什麼事這麼亂,別擾了我家公子休息。」
那小書童淡淡的說了一句,幾乎都不拿眼皮夾人。
那個將軍連忙附身賠笑:「是我們疏忽了,擾了公子休息真是罪該萬死。麻煩您回去替我跟公子道歉,這裡的事我們很快就能解決。」
那小書童哦了一聲,看了看安爭他們,視線最終停在玄庭法師的身上。
「大師,是從西邊來,還是往西邊去?」
那小書童問了一句。
玄庭法師雙手合十:「從西邊來,現在回西邊去。」
那書童又哦了一聲:「法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