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單手掐著周向天的脖子,這位周家的大滿境修行者在安爭面前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他的眼睛裡只有驚恐和絕望,甚至已經忘記了反抗。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陳流兮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對待敵人從來沒有原諒這一說。只要被安爭認定了是仇人,那麼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安爭一把掐住周向天,然後一腳將嚇傻了的嶽山群踹回了屋子裡。
當安爭的視線落在屋子裡躺在地上的牛中的屍體的時候,眼睛裡的血絲一瞬間就冒了出來。他和牛中不是剛相識了,雖然牛中不知道他就是當年的方爭,可是安爭卻一直都把他當成老朋友看待。如今老友已經變成了屍體,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為了製造出來是有人搶劫殺人的假象,牛中的屍體上有好幾處刀傷,可是安爭卻一眼就看出來,牛中的致命傷在脖子上,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嶽山群!」
安爭一聲厲喝。
嶽山群撲通一聲跪下來,哪裡故意求饒的要跪下來,而是嚇得。他跪在那不住的磕頭:「不關我的事,都是周家的人安排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當年你不過是金陵城裡的一個孤兒,牛老覺得你可憐把你帶回拍賣行,認你做了徒弟。雖然知道你心性不好,可還是當兒子一樣養著你寵著你,他的一身本事也是傾囊相授。對你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就換來你這樣報答他嗎!」
這一聲暴喝,嚇得嶽山群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後哇的一聲噴出來一大口血。這人竟是被嚇的吐了血,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恐懼到了什麼地步。
「你是怎麼殺的他,我就怎麼殺你。非但如此,你們周家策劃了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會是這樣的死法。」
安爭的手一緊,周向天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因為窒息,他的臉很快就變成了豬肝色。他的身子不住的劇烈的抖動著,兩條腿亂踢,可是因為逐漸失去了力氣所以腿看起來根本不是踢出去的,而是好像麵條似的無力的抖動著。
很快,周向天的嘴巴就張大了,舌頭從嘴裡伸出來,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
嶽山群已經嚇得屎尿一褲子,他看到安爭看著周向天,準備爬出去逃命。可是沒有來得及往外爬就被安爭一腳踢回去,栽倒的地方正好是牛中的屍體旁邊。嶽山群掙扎著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牛中青紫色的臉。
啊的一聲,嶽山群嚇得往後連滾帶爬,在那個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牛中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當然那只是錯覺,牛中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時辰了,怎麼可能還會看他?然而在這個時候,嶽山群已經被嚇得產生了幻覺。他甚至看到了牛中猛的坐起來,那雙眼睛就那麼陰沉沉的盯著自己。
「磕頭,磕足一百個,有一個沒有響聲我就剁碎了你。」
安爭一把將周向天的屍體丟在嶽山群身邊,那屍體上瞪大了的眼睛好像直勾勾的看著嶽山群一樣。嶽山群哪裡還有膽子逃走,聽到安爭的話後就爬起來跪在牛中的屍體旁邊開始磕頭,一下一下的砰砰作響。安爭看了一眼在那磕頭的嶽山群,然後轉身了出了房門。
院子裡的修行者聽到聲音已經開始往屋子裡沖,安爭好像個殺神一樣,見到一個殺死一個,一招斃命。
一個修行者從假山後面衝出來,揮刀斬向安爭的脖子,安爭的身子只是一晃就到了他面前,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那修行者嚇得啊的叫了一聲,手裡的刀子還剛抬起來卻忘記了往下劈。安爭左眼裡的紫色星點轉了一下,那個周家的修行者身子上砰地一聲冒出來一團火,身上好像被潑了油似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安爭一轉身,另外一個修行者已經吶喊著衝到安爭面前,他的拳頭打向安爭的臉,明明比安爭早出手很多,安爭等到他的拳頭馬上就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