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抬起手指了指外面:「讓人出去看一下,有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東西對準了這個山洞。那個東西的威力之大,可以一擊滅掉你們三個也包括我們在內。只要動用,這座山就會被夷為平地,到時候你和我還有這山洞裡的所有人,全都會死。」
「你這樣談判,就不怕我不答應?」
長孫滅勝笑起來:「你是想求生,會敢和我們同歸於盡。再說,我不認為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我。」
「同歸於盡只是最不好的結果。」
安爭道:「我建議你還是去外面看看。」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幾個女子急匆匆的跑進來,臉色都變了。她們衝到長孫滅勝身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長孫滅勝猛的站起來,眼神疑惑的看了安爭一眼,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五分鐘之後,長孫滅勝回來,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後擺了擺手:「給他們幾個治療一下傷勢,把元氣拔出來。」
安爭笑起來:「你看,這多麼的一團和氣。」
他走到長孫清愁身邊說道:「你還是不要牽扯進江湖事了,回金陵城做你的閒散人去吧。只要你還在金陵城裡,長孫家和陳家就不算徹底決裂。」
然後他又看了看宇文無名:「帶著你妹妹回鳳凰臺,宇文家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守著西北,那麼宇文家就不會倒。」
他大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個什麼戴勝。」
長孫清愁:「是滅勝。」
安爭哦了一聲:「長孫滅勝,回去告訴你們長孫家的老一代。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不是你們以為的自己家族勢力大就可以橫行無忌的時候。有這個本事,去殺一些危害人間的妖獸啊。別再來煩我,再來煩我的話,我就去長安城轟他孃的一炮。還是那句話,我有同歸於盡的勇氣,你們沒有。」
他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長孫滅勝那張臉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山洞外面,巨大的逆舟戰艦好像一座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山脈似的懸停在那。戰艦的艦首上,一門看起來恐怖到了極致的大炮對準了這座山。
安爭抬起手朝著逆舟比劃了一下,逆舟上隨即扔下來一個人,然後逆舟的顏色逐漸變了,變成了和天空一樣,如透明一般,消失不見。
安爭一把藉助被人從逆舟上扔下來的器魔,笑了笑說道:「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咱們得趕緊走。」
器魔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非要去地獄?」
安爭一邊走一邊說道:「從地獄裡救一個和尚出來。」
器魔的臉色忽然大變:「地獄裡只有一個和尚,那就是大藏明王!」
安爭:「沒準兩個呢。」
他抓著器魔的胳膊,身子一閃消失不見。半天之後,安爭到了函谷關外面,他打了個呼哨之後。沒多久遠處就有一匹白色的無比神駿的戰馬飛馳而來,它看起來稍顯疲憊,也不知道這兩天幹嘛去來。安爭看了它一眼:「你這兩天沒吃飯?怎麼憔悴成了這樣。」
駮:「……」
安爭道:「算了,怎麼也要趕路的,委屈你一下吧。」
駮轉過身等著安爭上來,卻見安爭兩隻手把它托起來放在了器魔的肩膀上:「扛著我的馬,咱們走!」
「馬不是馱人的嗎,為什麼要我馱著嗎!?」
「你說的有道理。」
安爭翻身上了駮的後背,朝著前面喊了一聲:「駕!」
器魔扛著馬,馬馱著安爭。
器魔覺得自己應該自殺的,這樣的屈辱如何能夠承受?可是他不想死,越是壞事做多了的人越是不想死。因為他們比正常人更多的接觸到了死亡,他們知道死亡有多恐怖。